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习惯每天坐在廊下等张彪回来,习惯时不时留意路上的动静, 习惯开门迎上去。
等待时的那种迫切以及看到张彪回来时的那种欣喜每天都在她身上上演。
她沉浸其中而不自知。
“张大哥,你回来啦。”李宛迎上前道,眼睛弯成月牙儿状,笑靥如花。一双丹凤眼明艳动人,眼尾微微上翘,娇媚妖娆。
张彪愣了一刻, 错开头去。
两人相隔很近, 衣角相连, 那种熟悉的幽香又开始断断续续朝他涌来,盘旋在他左右怎么都化不开。
他暗下决心:等下提水时一定要留意下, 看她到底是不是抹了什么,怎的这样香。
他开摊这么多年,路上行人来来往往, 他也闻到过一些香味。
但那些香味浓得刺鼻, 他这样一个糙惯了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娇娇儿身上的香味与那种完全不同, 他不知道怎么去描述, 反正就是好闻。
闻着总让他觉得心痒痒的。
要是知道她抹了什么,自己到时也买些回来,放在房里天天闻,身体也不会那么燥热难受了。
夜晚时分,锅里的水已经烧热,张彪站在院内朝着灶间不停张望着。
再走下来就是第十一圈,他已经整整绕着这个院子逛了十圈了。
神色隐隐有些不耐。
太慢了,娇娇儿吃饭实在太慢了。
灶间的李宛仿佛感应到什么,悠悠地放下碗筷,缓步走到廊下消食。
今晚夜色不错,月明星稀。
张彪已经有些焦灼,时不时抬头,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怎的还没叫他提水,他心里不停催促着。
“张大哥。”李宛消食一刻后骤然出声道。
张彪立马转过头,暗道:终于来了。
但面上依旧不动生色,生硬地回了句:“怎么了?”
李宛指了指灶间锅上温着的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提下水。”
张彪早就等这一刻很久了,于是大步一迈,三两下就将水提去李宛房间。
房间内还残留着些许杀虫药的味道,不浓,但明显掩盖了原本屋内的香味。
张彪借着倒水的功夫仔细留意了下木盆周边放着的物什,香胰子,布巾还有叠好的衣服。
他的目光顿时锁定在香胰子上。
敢情她是用了香胰子,难怪那么香,明儿他也去买一个。
计划完成,他将灶间收拾好麻利跑回房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