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佯装怒火中烧的一挥袖子,将那东篱吓得一愣一愣的。
眼见颜鸢就要拂袖而去,东篱顿时急了。
“宗三长老请留步!留步!”
他匆忙的上前两步,伸手一把扯住颜鸢的袖口,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再看向自己的手心,却发现并没有受到攻击的迹象。
莫非这宗三长老……
外袍还自带攻击技能?
大门派的长老果然就是不一样……
东篱自发的脑补着,不敢再伸手去扯颜鸢的袖子,如果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告诫,那么天知道下次会受到什么攻击!?
胤睚瞥了眼他缩在袖中的手,眸中划过一抹嘲讽之意。
颜鸢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袖子一沉,似乎被什么扯住了,她扭头一看,却发现东篱正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在发什么傻。
她的袖子有什么问题么……
说来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颜鸢不再理会东篱一路的追悔莫及哭爹喊娘,幸亏所有人都去参加宴会了,否则这一路下来怕是不知要被多少人看笑话……
真的完全不想认识这个人啊……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东篱跌跌撞撞的跟着颜鸢走了许久,眼看就要追上,却突然被一个倨傲的妹子拦住。
“喂……我说你呢,想上哪儿去?”
他下意识的将眸光落在那一片傲人的馒头上,一管鼻血又开始汹涌。
“看什么看!!”
愤怒的女音终于让他神智回笼。
“啊!”
颜鸢听着山脚下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嘴角抽了抽,不由有些同情起来。
然而现在的她似乎已经有些自顾不暇了……
被烛火照耀到灯火通明的寝殿里,纱帐顺着阵阵暖风不住飘扬,那轻薄曼舞的纱帐后,能看见一个不动如山的身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想起这满屋子的摆设,还是胤睚回来后强行替她换上的。
原主的住处冷清的很,她本身也是个懒到一定境界的,再加上穿来之后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不妥,根本没有多余的少女心布置寝殿。
他也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用不知从哪来的钱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了这些东西,甚至因为她在房间里不喜欢穿鞋,他就给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生怕她着凉。
他说,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丝委屈,在任何方面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