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羲:……就是欠收拾。
直接偏头吻她,长驱直入。
在底下的宫人哆嗦着完全不敢抬头,这个皇帝是个胡来的主,而且陛下明显心情不好,没人敢在现在出头找死。他们只听见非常暧昧的吮吻声,还有世子妃后头无法压抑的悲泣。
真的好同情世子妃啊。
秦茶把长羲推开了,一脸愤怒的控诉表情:说好的好好演戏!
长羲退开来,心情颇好地总结,“朕明日再来。”
第二日刚好是宫里难得的林花宴,这个宴会由来已久,宫里的女人会穿上自己准备好的衣裙择花带上,谁配的最好最巧,拔了头筹可以直接升品级。
而对于如今的后宫女人来说,这个林花宴又是一次难得能见皇帝的时候。
一大清早,侍女便胆战心惊地向在床上靠坐了一夜的秦茶福身行礼,苏宁云裳没有进宫,这个侍女是长羲拨给她的,叫月色。
月色长相很甜美,人很单纯,秦茶还挺喜欢的。
“夫人,外头林花宴,您去么?”
林花宴先前只是宫里头的活动,后来演变成黎国女子佩花出玩的日子,任哪个女子,在这天都是会佩花的。
月色哆哆嗦嗦地奉上一朵艳色海棠,结巴着说,“陛下让您带花去呢。”
一直没有动的燕王世子妃终于下了床,她神色平静,却也心如死灰,隐隐之间透出某种做了决定之后的义无反顾。
“我带这个做甚?”
秦茶下了床才发现长羲让别人给自己配了一套大红绣金边的十六幅裙,上衣是宝蓝色海棠纹上袄,富贵又张扬的配色,以秦茶的容色完全能压得住,她穿起来庄重又明艳。
月色都稍微看呆了些。
秦茶皱着眉头,似乎是对这套衣裙非常不满意,她低低开口,嗓音低婉又温柔,“能换一套吗?素白色的……没有的话,清雅些的也好。”
月色这才回神,惭愧地摇了摇头,然后上手给秦茶盘发,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夫人今天先喝了药罢,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身体是不是?”
世子妃容色虽盛,但接连几天的折腾让她面色也很憔悴了,无论是动作还是讲话,都虚弱得很的模样,陛下看了肯定又不高兴。
秦茶拒绝了月色给自己上妆,然后低声恳求月色,“你帮我折些白花来……权当心疼心疼我,佩了白花我会喝药的。”
月色看着秦茶疲惫强忍着哀痛的神色,有些动摇。
“请你帮帮我,不会牵扯到你的,我会和陛下讲清楚。”
最后秦茶还是成功地抛弃了海棠,带了一捧娇弱的小白花簪在了发上。
秦茶端详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娇弱楚楚可怜的表情,认为自己的“白莲花”十分到位,然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