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哦,得打到黄昏才准走,你这走了,我们这桌岂不是打不成了。
就是,不能走,那童生外甥也跑不了,打完了再去见,正好还能赶上吃晚饭。
就是就是。
田大川本来是想走,听牌友这样说,落不下面子便不走了。
娘,你一旁坐着等吧,我这个时候走不妥。
田氏心里着急跟儿子说事,但想到她现在是童生外婆,不能闹,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等着儿子。
黄昏时候,田大川这桌散伙,赢钱最多的给牌桌钱,堂厅的牌桌钱最少,半天只需要二十文钱,一天就是四十文钱。
田大川没有赢钱,也没有输钱,但他心里还是不得劲。
坐在这里一下午,打了一下午的牌,一个铜板都没赢到,亏死了。
都怨你,自你坐旁边后,我就没赢过一把,之前赢的钱也都全输了出去,烦死了。走出牌楼田大川对自家娘怨声怨气。
田大芳没有反驳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田家的独苗,是她招郎生了两个女儿后才生下的儿子。
没错,子晏子竹子墨他们的外公是入赘男,所以他们的娘姓田,而不是姓苟。
田大川发泄完,便问:今天看到我那三个童生外甥了?
看到了,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好,那个害人精虞氏还挺有本事。
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指不定是勾搭别的男人所得。田大川不相信一个女人有能耐,满脑子都是那些污溃的勾当。
田氏也差不多,她也不相信那个害人精虞氏有能耐挣钱,指不定是卖肉得来的钱。
田大川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想到之前牌友说的话,对娘说:赶紧带我去我那童生外甥家,先去吃饭,吃饱了我们再让我那童生外甥的娘给我找个轻松的活,这桃花镇来了就不想回去了,好玩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正常母亲肯定会训说儿子,可田氏不但没有,还在笑。
你要是觉得这里好,那就住在这个镇上,听说那害人精虞氏在镇上租了一个大宅子,咱们娘俩直接住进去,或许让她再给咱们租一个住的宅子。
还是再租一个吧,她命那么硬,住在一起说不好将我克死了。
田氏心惊:我差点忘了这个,她命硬,我们可不能跟她住在一起,必须要让她给我们租一个宅子。
虞婳:你们在想屁吃,天还没黑尽就开始做梦了。
田氏母子来到水龙巷,自刘氏搬走后蒋氏一家也搬走了,萧清风把蒋氏那家买了,因此水龙巷算活人的话,也就虞婳一家跟贺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