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缘这才稍许宽心:“不知道丹王对这血毒可有根除的良方?”
侯玉英道:“家师有段时间的确醉心于调血术,也为此炼制许多丹丸,有没有涉及血毒不太清楚,但以他的本事,只要能从令兄身上淬出毒样,辅以这药水的提示,必然不难找到解方,只是……”
“只是什么?”
侯玉英叹了口气:“丹鼎派散了之后,家师便不知所踪,他年事已高,如今又过了十年,生死尚不能定,再说他为人古怪,即便找到人了,若是没有令他足够感兴趣的交换筹码,就算是有解方,他也不会给你们。”
善缘心道:只要找到了,那是不择手段也要让他就范,就怕那老前辈早就一命呜呼,这才叫真完蛋。
“不知丹王他喜欢些什么?”
“家师沉迷于炼丹术,寻求成仙之法,耗费大半生精力著成长生诀,虽不能照他的希望得到永生,但其中便有师姐所追求的驻颜术以及返老还童的妙法。”
善缘筹思这倒是难了,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的常态,她打哪儿去弄长生不老药来,不过既然有人信这个,也不是没办法忽悠。
“堂主,不知你对血毒可有研究,能不能从这药水里看出门道来?”
侯玉英笑道:“你这娃娃,倒是会一手两抓,要我帮你是可以,只是要分析出虫蛊的成分,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
善缘听他肯帮忙,两眼一亮,跳起来连连鞠躬:“多谢堂主了,那药水您尽管留着琢磨,等我们去一趟江东再回来找您。”
“原来把我当备用的了,我可是有条件的。”侯玉英伸指在琴弦上拨了两下:“除了【朝雪歌引】的上半阙曲谱,桐霞真人的绝响【登云台】,我也是慕名已久,朝思慕想。”
善缘道:“【朝雪歌引】没问题,但桐霞真人是谁?”
“桐霞真人乃江东道门三祖之一,道清观所属的玄清道便是由他所创,我看你带着沉香丸,想必与道清观交情匪浅,不知能否帮我讨得那琴本一观。”
善缘心想人家创派老祖的琴本哪是说看就能看的,再则自己跟道清观也真没什么交情,只不过认识了个门下小徒,还不知是哪个分派的。但这些也都不好说破,只道:“我一定尽力办妥此事,对了,堂主,我们此去江东,却不知道要从何找起,若丹王还活着,会去什么地方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