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眯起眼似是回忆,“从前有位妙音娘子,嗓喉一绝。”
听他问起,双妙也细声细气地回他:“是呢,公子不巧了,那妙音娘子去年被林员外赎了出去,如今已不再这了。”
“她在这没什么姊妹?”
“公子说笑了,我们都是从小就被卖进来的,亲缘已尽,哪里还有什么亲姊妹呢。”
孟鸿卓不说话了。
双妙等了一会儿,才问起:“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
他望着眼前俊美清冷的公子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声音凉如雪:“同我说说妙音娘子的事情,这锭银子便是你的。”
双妙眼睛一弯,放下琵琶对着面前的公子倒豆子似的说了个干净。
到了最后说得口干舌燥:“妙音娘子在离开之前,时不时给田家巷送东西银钱呢,她们都说这是妙音娘子在那养着小郎君,不过没人知晓那里到底住着谁,连林员外都不知道这件事。”
又多了个田家巷。
孟鸿卓望了眼天色,起身离去。
花娘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客人,不动手动脚,也不喝酒吃肉,只问了问题就走。
“公子下次若是还想问些什么,可以喊我。”
孟鸿卓掀帘的手停了一秒,又听到身后的花娘娇俏地喊着:“奴家叫双妙,公子可别记错了!”
孟鸿卓连头也没回。
回到林府时,辛云容在和俞济学符咒,她没有基础,学得磕磕绊绊的。
孟鸿卓先是回房清洗了身体,换上道袍披着湿发才去找他们。
他只说明日去一趟田家巷看看,若是林员外还不说的话,那他们需要多费些心神了。
说完这些,他就将师弟妹赶回去睡觉。
许是怀孕的缘故,云容只觉得今日格外疲惫,她的脑袋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离家这么久,她第一次梦见了自己的夫君。
他站在床边,衣冠楚楚地俯下身来,只轻轻吮弄她的唇,温柔又克制。
她被吻得没了力气,习惯地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迎接着他的亲吻。
他轻轻喘-息着,在她耳畔说:“为何不等我回就独自离开?”
云容想要开口解释,“表兄说,说你是鬼……”
“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