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可能也没见过这么强势的玩家,她俩对视一眼,居然照做了。
左边的喜娘继续梳头发,右边的喜娘没事干,只能插着两手,吊着个嗓子夸两句。
“小姐可真是花容玉貌,倾国倾城呢。”
骆白樱熟练给自己画着眉毛,顺口问道:“你俩看我眼熟吗?”
“……应该眼熟吗?”
她笑了笑:“不应该。”
“?”
她其实也想看看这游戏内容究竟是什么,既然员工没认出自己,就先不提了。
等化妆完毕,喜娘给她戴上沉重得能把脖子压弯的凤冠,又盖上了一块缀着流苏和珍珠的红布,这就是新娘的红盖头。
喜娘在她耳边阴森森开了口:“吉时已到,请小姐出门上轿。”
骆白樱甩开她俩意欲搀扶的手,脚底生风、衣袂翩飞,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
“行啊,那别耽误工夫了,快点吧。”
两位喜娘:“……”
真没见过这么心急的。
*
庭院里种满了不知名的嫣红色的五瓣花,远观像是在月光下燃烧着成簇的火焰。
迎亲的花轿排得整整齐齐,只是轿子四角坠着雪白的布条,抬轿的轿夫也都穿白色麻布长衫,面色如纸、形容枯槁,这情景越看越诡异。
这座大宅院,除了骆白樱之外,似乎还安置了许多别的女玩家——或者说,准新娘子。
穿着嫁衣的新娘们,接二连三被喜娘领出来,再被送进那些轿子里。
骆白樱在上轿之前,特意将盖头掀开一点点,简单数了一下新娘的数量。
算上自己,大约是八位女玩家。
然后她就听到跟随的喜娘对自己说了一句:“请新娘子在半个时辰内制作好定情信物,尽量用心精美,等待少爷们挑选。”
她低头一看,发现轿子的角落里固定了一只沙漏,细沙漏完的时间,大概就是半个时辰。
而轿中座位上摆放着一只黑檀木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应有尽有,仿佛是什么DIY小宝箱。
女玩家们就要在这里DIY小玩意儿,当成定情信物送给所谓的“少爷们”。
刚才那喜娘还强调了一句“尽量用心精美”,可见和手艺是挂钩的,这作业得认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