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他太不上心。
卫旸不禁收紧臂弯,将那小小的人拥入怀中,急不可待,又万分珍重,“那只狐狸是我自己要猎的,同她无关。
“当时我年少气盛,同人打了个赌,非要猎到那只狐狸不可。谁知那狐狸狡猾,竟往那悬崖边上跑,害我也险些摔下去。后来狐狸是猎到了,但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之后就再没猎过。
“至于那只白狐,我赢了赌局之后,就让手底下人又放回林子里去。谁知居然被章明樱偷偷买走养起来,还对外说是我送给她的。我当时身上还有别的差事要忙,懒得管,也就由她说去了。谁知最后会叫你听了去?
“告诉我,是谁传的闲话?”
说到这,他声音明显冷下好几个度,周遭的空气都跟着丝丝沁寒。
元曦唯恐他回去之后又要造杀孽,忙拉了拉他衣襟,岔开话头,“那香囊荷包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身上所用之物,都出自她的手,后来她走了,你也跟着不用了。连我送你的,你都不戴……”
说着说着,她小嘴便情不自禁撅起来,在他怀中扬起脑袋。
清润的眸子泛起委屈,幽怨地望住他,像是在责备,又更像在撒娇。看得人心猿意马,只想将她藏起来。谁也别想靠近,只有他一人可以独享。
卫旸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撅起的嘴,“就连那狐狸都是假的,那些个香囊荷包,又怎么可能是真?我后来不再佩戴,也不过是倦了,觉得无趣罢了。”
许是湖上夜风太过冰凉,他最后一句话莫名也染上几分凄凉。
想起他过去的经历,他一改原先怒马鲜衣,不再佩戴任何装饰,都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元曦心头忽然发紧,像是猝不及防间被人打翻了黄连汁,苦涩淹没满腔,四肢百骸都跟着发颤。
情不自禁地,她直起脖子,在他微冷的唇间轻轻啄了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卫旸挑了下眉,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眼波似大海深处冉冉升起的皎月,在幽深的海面洒落点点细碎银光。
元曦清楚地听见,心窝里的小鹿朝着这片缱绻月色用力撞跳了下。双颊逐渐滚烫,恐被他瞧出来,她不得不低下头,细着声儿给自己找补:“回礼。”
可余光却还时不时抬起,偷偷瞧他,像个偷了人家松果、做贼心虚的松鼠。
卫旸被她这模样逗到,闷笑两声,胸膛跟着发震,煞有介事地“哦”了声,伸手抬起她下巴,道:“不够。”便低头吻住她。
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挣扎。
柔若无骨的纤细在他胸前细细颤抖,弱小又无助,偏又那般大胆,缓缓攀上他的肩胛,水蛇一般,缠绕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