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的,不就是他吗?
他怎么能不是殊和!不是日后的魔尊!
容卿心慌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难道上一世旁人叫的不是他?还是他改了姓氏?
那他还能做她的玉鼎,帮她双|修吗?
容卿心乱如麻,她已被带来了魔域,殊苍云很快就会发现他的妖魔被杀,一定会前来抓她。
她没有多少活命的时间了。
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在往下滴水,容卿冷得抱紧双臂恹恹地环顾着四周,这里好像是个宽阔的山洞。
四周全是山壁,大倒是大,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不远处有一把用山石雕琢出来的交椅,上面铺着整张白熊皮。
别的一概没有,连洞门也没有,一眼能看到外面的夜雨。
该怎么办?
她握住了衣袖里的青铜剑,希望那异光中的女子再给她一点提示,可是那女子再没有出现过。
洞外谢和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套青色的粗布衣衫,丢在了她的怀里:“换上。”
是男人的衣服,布料很粗糙,但干净暖和,比身上这身湿透的吉服好多了,至少不会冻死。
“多谢,谢郎君。”容卿礼貌地谢他,抱着衣服抬头看他,他的衣服也是湿的,便问:“谢郎君不更衣吗?”
谢和站在眼前,环臂笑眯眯瞧她,忽然抖了抖。
他身上、发上的雨水全溅在了容卿的脸上。
怎么像她养的小狗一样乱抖毛毛!
容卿侧脸躲了躲,再瞧他,他身上和发上竟然干了。
她惊呆了,这是什么法术?抖一抖湿衣服竟就干了?那她若和玉鼎双修之后也能如他这般厉害吗?
“尊贵的人族小公主。”他依旧那么环着臂说:“我们魔族从出生起就不换衣服。”又故意补道:“哦不,是更衣。”
容卿的脸一下子热起来,他在取笑她对不对?她虽然没有来过魔域,不了解魔族,但她有常识,衣服又不会跟着他一起长大。
她在宫中长大,从来没被人讥讽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还嘴,只说了一句:“胡说八道。”
他的笑意更浓了,娇娇的人族小公主不是连骂人也不会吧?
容卿抱着衣服抬头又看他,问道:“有帕子吗?”看他歪歪头,以为他不知,便又用手比划解释:“脸帕,擦脸净手的帕子。”她身上全湿透了,脸上还沾着血迹,她想擦洗干净。
她不奢望魔域会有胰子和香膏,就帕子和清水也好。
“魔族总是要擦脸的吧?”容卿看着他那张干干净净的脸,先反问他。
“自然。”谢和言语带笑地说:“脸面总是要的。”
他又转身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