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好刻,如何把小刀送回去却是个难题,秦禛用了好几个方法都不大行,不是够不着,就是镯子来回转动。
就在她急得满头大汗时,常叔踹了门一脚,“好了吗?”
秦禛心道,完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进来,她被看光了是小事,镯子一定会暴露。
“无偶!”她拼命喊了一嗓子,心脏也跳到了嗓子眼。
“晦气!”常叔又踹一脚,“你快点儿。”
秦禛松一口气,脑子重新活跃起来,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她把小刀放在马桶沿儿上,调整两只手的手型,用马桶壁抵住镯子,轻而易举地把小刀送了回去。
完成一件大事,秦禛彻底放飞自我,宿便的臭味很快就弥散了开来。
常叔是一刻钟后来的,他先把马桶盖上了,然后把门敞开了,待气味散尽,才进来把秦禛绑在架子床上。
“昭王妃,啧啧……还真是恶心呢。”
秦禛懒得理他,心道,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必杀你。
秦禛被景缃宇报复了,饿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城市,她的嘴巴才摆脱抹布,得到了一碗茶水和一个肉包子。
食物来之不易,要珍惜。
秦禛小口小口地喝完茶水,放下杯子,又拿起了肉包子。
“呵~”常叔笑了一声,打开窗户,把杯子扔了出去,目光又落在了秦禛的手上。
秦禛知道他在笑什么。
四天了,她没洗漱过,没换过衣裳,昨天上了厕所,手没洗,此时此刻却拿起了包子。
她说道:“吃下这一口我就能活下去,干净与否没那么重要。”
“是吗?”景缃宇给常叔使了个眼色。
常叔伸出大手,飞快地朝秦禛的包子去了。
秦禛没给他机会,一口把包子塞进了嘴里,迅速咀嚼了起来。
景缃宇道:“反应很快,不同凡响。难怪景缃之一听说你出事便放下了落鹰关,快马加鞭地追了过来。”
秦禛细嚼慢咽,把包子认认真真地吃了下去。
她说道:“我是捕快,预判罪犯行动是常做的功课,就像你预判景缃之会来一样。”
“景缃之。”景缃宇微微一笑,“你倒是不客气。”
秦禛懒懒地靠在车厢上,“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你叫景缃宇,这位常师傅叫什么?”
景缃宇道:“你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但他的名字我不会告诉你。”
景缃宇在建宁帝兄弟那里早就挂了名号,但常叔没有,他这是想给属下的家人留下一线生机?
秦禛也不多问,只道:“真遗憾,这位常师傅要了我哥半条命,又杀了三狗和捕快张文才,我却连姓名都查不到。”
常叔和景缃宇对视了一眼。
景缃宇道:“你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