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瞪了程氏一眼。
程氏压根没理会,只看着自家闺女儿子傻乐。
秦老将军问:“珍珍去衙门做什么了?”
秦禛道:“有桩案子一直没破,这两天不忙,孙女想翻出来找找线索。”
秦简易饶有兴致地插了一嘴,“什么案子,能说说吗?”
“去年的案子,至今没有头绪,能说一点。”秦禛喝口茶润润喉咙,“被害人叫胡宝山……”她把案件本身讲了一遍,但不涉及调查过程。
屋子里有过一瞬的安静。
秦祎道:“这个案子不简单,找到房门从里面上锁的方法应该是关键。”
秦老夫人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案子邪门儿,莫不是有脏东西吧?”
秦简易笑道:“母亲,哪里就有鬼了,就是案子而已。”
秦简行也道:“我觉得有密道,或者是什么机关。”
秦老将军拿起筷子,给秦禛夹了片竹笋,“胡家人的嫌疑很大,但一年过去了,找证据很难。”
姜是老的辣,他老人家一语中的。
秦老夫人不明白,“老太爷何出此言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秦禛在心里笑了笑,双标的人就是这样,只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
秦祎道:“祖母,祖父的意思是,如果凶手是胡家人,那么胡家人就可以随便乱说了,故意编造出这种吓人的假象,以扰乱官府视线。”
秦老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家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自然要喝些水酒,先庆贺秦禛升了官,给秦家长了脸,再庆贺秦祎考了第八,给秦家争了光。
酒过三巡,大家随意地聊了起来。
秦霁道:“二弟以前不爱读书,用用功就赶上来了,有什么秘诀吗?”
秦老夫人和小孟氏闻言,一起抬头看了秦禛一眼。
程氏看得清清楚楚,笑意顿时凝在了脸上。
秦祎对另一桌汹涌的暗潮毫无知觉,他喜滋滋地说道:“大哥忘了,在永江时,二妹教过我一种记忆方法,确实很有效。一来说来,一页书看一遍就记住大概了。”
秦霁倒也不是忘了,而是当时秦简易伤势很重,他对那些事毫无兴趣,听听就过去了,没往心里去。
秦祎一说,他就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么立竿见影的吗?”
秦祎道:“当然,珍珍的记性那么好,二弟我也不能差了不是?”
程氏和秦简言对视一眼,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秦简行道:“三叔先考考你,如果你小子真能做到过目不忘,不妨教教你几个弟弟。”
秦禛开了口,“三叔,方法肯定是好的,但能不能学成要看悟性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