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迅速有了好转。
秦禛这才敢去找房慈。
她举着短铳,越过几具尸体,朝战场左侧方走了过去。
“嗖……”一支羽箭从秦禛右前方的房顶上射了过来。
“娘娘!”七八个人同时大叫一声。
秦禛原本就在观察战场,已经发现了这支羽箭。
她怕误伤身后之人,在避开的同时,冒险用短铳在空中挡了一下。
然而,她到底托大了,铳没挡到,手臂却挡到了。
箭簇穿过衣袖,擦着皮肤飞了出去——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肘往下流。
但秦禛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和古成同时朝一旁的院子扑了过去。
古成上墙,她在墙外,随时准备“接应”来自暗处的杀手。
“娘娘,后面!”古成喊道。
秦禛脚下加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后门,恰好看到一个穿着布甲的男子朝胡同尽头跑了过去。
秦禛从容举枪,“砰……”
那人后背中枪,踉跄两步,直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后面传来脚步声。
秦禛持枪转过身,对准来人。
那人是个穿着布衣布鞋的年轻人,面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不要杀我,我投降。”
倒在前面的那名男子便是南城兵马司的刘副指挥。
年轻人是他的长随。
秦禛押着他去了前面。
叛军没有了头头,流民被杀光了,剩下的兵勇便选择了投降。
战斗结束了。
秦禛把俘虏交给古成审问,自己带着封一寸去找大赵周智等人。
“呜呜呜……”大赵的哭声像利剑一般插在秦禛的心上。
她感觉脚下如有万钧,每一步都千难万难。
不过两丈多的距离,秦禛走出了一身冷汗。
封一寸先她一步到了,说道:“娘娘来看你们了。”
“娘娘?”周智蹲着转了过来,目光落在秦禛脸上,惊喜交加,“原来真是娘娘!”
他才认出秦禛。
秦禛道:“房慈呢,让我看看。”
“原来是娘娘救了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人堆里传了出来。
秦禛眉心一跳,“你没死?”
周智抹了把眼泪,“娘娘,赵岩赵什长走了。”
啊?!
秦禛刚放下的心又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