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景缃之道,“好不容易抱一抱。”他把手臂又紧了紧。
“……”秦禛无语,脸颊绯红,“王爷,我走了一路,衣裳还没换呢。”
这倒是。
景缃之放开她,“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洗澡水,去消散消散也好。”
二人回到上房,何妈妈果然已经在木桶里加好了热水。
秦禛去洗澡,景缃之却不想走,他拎了把椅子坐在门外,如门神一般。
秦禛知道他有话要说,便也罢了,拿上家居服,进净房,关门脱衣裳,泡到了木桶里。
肌肤被热水包围着,水蒸气蒸腾,浸润了每一个毛孔,舒服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景缃之道:“接下来的一个月,京城不会太平,顺天府王妃就不要去了。”
果然是正事。
秦禛精神了些,“那想出城的是不是应该尽快出城?”
景缃之道:“是这样。”
秦禛把跑船一事和盘托出,“我想找个可靠的人跟进此事,王爷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白干,事成后,我给他一成干股。”
景缃之对此事略知一二,但从未想过插手,一时被问住了。
秦禛道:“如果周管家同意,我给他一成半的干股。”
周义这人可以托付。
景缃之笑了,“王妃慧眼如炬,也好,就让他去。”
说完要紧的,秦禛把话题重新拉到青莲会,“我看京城守卫依旧松懈,王爷这是打算诱敌深入吗?”
她一语道破景缃之未来的所有计划,景缃之吓了一跳,腰杆也直了起来,“王妃为何这么说?”
秦禛道:“如今议员们各回各家,对朝廷新政的宣传继续加大,民心必定稳定了不少,青莲会赖以存在的根基不复存在,再等下去只会自取灭亡,他们肯定急了。”
景缃之笑了,“情况的确如此,他们现在还有一拼之力,再过月余,只怕就是昨日黄花了。但愿景缃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秦禛道:“就不能招安吗?”
景缃之遗憾地摇摇头,“皇上通过本王透露过这种意思。”
也就是说,景缃宇拒绝了。
秦禛撩了撩水,“明白了,王爷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景缃之起了身,“不要出门,礼物在梳妆台上。”
居然还有礼物?
秦禛有些意外,赶紧说道:“我也给王爷带了礼物,但还没有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