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秦禛自私了一回,不闻不问地到了京城城外。
中午时分,史旭成和秦禛谢过商队头头,从队伍中脱离了出来。
秦禛拱手道:“这些日子有劳史员外了。”
史旭成还礼:“房大公子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
秦禛又道:“史员外,在下有一事隐瞒了真相,还请史员外原谅则个。”
史旭成变了脸色,声音也高了起来,“小兄弟这是何意?”
秦禛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史员外,在下不姓房,姓秦,依依香坊便是我租下来的,我们见过面,但是很显然,史员外已经不记得我了。”
“啊?”史旭成呆若木鸡,“这怎么可能,当初租我铺子的可是昭王妃。”
秦祎从车上跳下来,“在下秦祎,多谢史员外的铺子,也多谢史员外一路上忙里忙外,穿针引线。”
秦祎是昭王妃的哥哥,这人物关系都对。
史旭成看了看秦禛的小胡子,笑着摇摇头,对秦祎说道:“在下当真一点儿没看出来,娘娘这扮相毫无破绽。”
秦祎与有荣焉地点点头。
秦禛抹了一把小胡子,“不像可就回不来了。史员外,跑船的事不会变,你说个日子,到时候我们见一面,说说细情。”
“好,好。”史旭成见她依旧践行诺言,提起来的一块大石头无声无息地落了回去,呼吸都顺畅了几分,“此事宜早不宜迟,三天后可否?”
秦禛欣然应允。
知道秦禛是昭王妃,史旭成无论如何都不敢走在前面了。
他请秦禛先行,自己开着车门,跟在后面。
长随道:“听说昭王不待见昭王妃,看来这是真的了。”
史旭成没接他的话茬,感叹道:“难怪要保密,也幸好咱们嘴严,不然这一路上可是够呛。”
长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老爷说的极是,说不定永江县那场……”
“还不闭嘴?”史旭成及时制止了他,“以后切不可提及此事,万一被某些人知道,我们史家必将永无宁日。”
长随捂住了嘴。
出示路引,过了城门。
史旭成关上车门,暗道,昭王忒心狠,让个不足二十岁的妇道人家长途奔波,就算不喜欢也太不像话了。
秦禛先去了秦家。
因为没有事先通报,秦祎、秦霁抬着秦简易进了正院,秦老将军才快步从内书房走了出来。
“父亲。”秦简易泪如雨下,“儿子让父亲担心了。”
秦老将军道:“回来就好,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