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谄媚地抱住大哥房家琦的胳膊,“大哥别瞎说,三弟只是想醒醒酒,回去换身衣裳罢了。”
房家琦把他扒拉开,“少废话,老爷子等着呢,快跟我过来。”
哥俩一前一后进了外书房。
房家大老爷房承恩坐在一张花梨木书案后,正把着一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个不停。
哥俩不敢打扰,一起站在书案旁等他算完。
隔了一会儿,房承恩放下算盘,提起笔在账册上写下一个数字,说道:“老三回来了。”
房慈打了一躬,“爹,儿子回来了。”
房承恩道:“你四弟已经开始学着管铺子了,你这捕快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房慈吃了一惊,“爹不是说随儿子喜欢吗?”
“咳!”房承恩尴尬地咳了一声,“爹觉得你娘说的对,当捕快风险大不说,还没有前途,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只怕定好的亲事都要黄了。过了年,你就把差事辞了吧,我给你一个铺子,让你大哥多教教你。”
房慈变了脸色,“爹,你怎能出尔反尔呢?”
房家琦喝道:“三弟,你这是什么态度。”
房慈梗了梗脖子,“大哥,咱爹说话不算话,我还不能生气怎地?”
房家琦道:“咱爹这也是为了你好,捕快一个月只有四两,将来成了家,你拿什么养妻子儿女?爹娘能管你一时能管你一世?”
房慈犹豫片刻,到底说道:“我自己有买卖,不用你们管。”
“有买卖?”房承恩蹙起眉头,“你娘给你的?”
房慈摇摇头,“小猫出的主意,我和几个捕快兄弟一起干。”
“嘁……”房家琦嗤笑一声,“就你说的那个炸串儿?那也叫买卖?亏你说得出口!”
房慈辩解道:“生意虽小,但慢慢可以发展。小猫是秦老将军的亲戚,特别聪明,跟着他干准没错。”
房家琦和房承恩对视了一眼。
房慈在家炫耀过秦禛和六扇门的渊源,从虞玉竹的案子来看,他们也觉得秦禛的背景不简单,倒也不好一杆子打死了。
房承恩道:“打算做什么,要多少银子?”
房慈道:“生意先保密,银子也要不了多少,顶多一千两。”
其实五百两都用不上,但多说点儿没坏处,毕竟他一年的零花钱都不止一千两。
房家琦笑着摇摇头,“还以为多大的买卖呢,就这?”
房承恩也笑了,“算了,就当你在太白楼多吃两顿饭吧。你也别说爹说话不算数,爹再给你三个月,如果拿不回本金,你就乖乖跟着你哥干,如何?”
“谢谢爹!”房慈长揖一礼,“您就瞧好儿吧。”
房承恩挥挥手,“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