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查不清……”
“查不清就大祸临头了啊!”
一干女子纷纷恐慌起来,有几个妇人当即告了辞。
待该走的都走了之后,程老夫人对女儿程氏说道:“玉盈,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跟娘娘说一说,咱程家书香门第,绝不会做下这等混账事。”
跟娘娘说,就是想通过娘娘的嘴反馈给皇上,表一表忠心。
嘱托的人是自家亲娘,程氏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但她很想问一句:这会儿想到我们家珍珍了,之前退珍珍的亲时,你老怎么一句公道话没有?
程氏没立刻表态,程老夫人就有些慌了。
她又道:“玉盈,咱程家是对娘娘不起,但强扭的瓜不甜,母亲和你大哥当时是也没法子,再说了,这件事……”
“亲家母!”秦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看一眼周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吧。”
程氏也道:“母亲,娘娘是您的亲外孙女,该帮的忙一定会帮。再说了,这件事还有公爹和大哥呢,他们会看着办的,您老不用着急,安心便是。”
程老夫人先是被秦老夫人挡了话头,紧接着又被亲闺女用话堵了嘴,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沉不住气,脸颊一下子红了。
她呐呐道:“这话倒是没错,有你哥和老将军,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程良舒和秦老将军帮不上忙。
忙碌的是一干丫鬟婆子,端痰盂的、准备茶水的、热牛奶的、熬制解毒中药的……
程良舒脸色阴沉,两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目光不时地在秦禛和伞宜之间移动着。
秦老将军问身边的秦禛,“这要吐到什么时候?”
秦禛道:“药熬好了就差不多了。祖父放心,他的症状不比齐大人更重,保住性命没有问题。”
“唉……”秦老将军叹息一声,“光保住命也不行,还得查清是谁干的。”
程良舒道:“秦老将军,前两个案子都由六扇门接手了,后来有结果了吗?”
秦老将军摇摇头,“六扇门一向严谨,这样的消息很少传出来。”
程良舒又问秦禛,“娘娘知道吗?”
秦禛摇摇头,她当然也不知道。
秦老将军道:“大家都是姻亲,贤侄不要过于紧张。”
程良舒苦笑一声,目光在秦禛脸上一荡,落在门外熬药的婆子身上。
世人皆知,昭王和王妃感情不和、聚少离多,他这个舅舅更是退了昭王妃的婚,说是姻亲,实则面子情都没有。
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伞大人吐了十几个来回,总算开始吐酸水了。
这时候药也熬好了,秦禛让丫鬟们把汤剂分成几份,分别用碗来回倒。
冬天,汤药凉的快,很快就能喝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大夫把了脉,认为伞大人保住了性命,但身体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短时间内无法复原——齐正飞病休,新的吏部侍郎已经上任很久了。
程良舒不关心伞宜是不是能复原,以及什么时候能复原,他只关心毒是谁下的,能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