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慈有些不服气,辩解道:“其实,五个人只确切地查到了两个,剩下的三个还什么都没问到,明日我和小猫再去看看。”
周智从火盆上摘下铜壶,给秦禛和房慈倒了两杯热水,“一大早就下了雨,天气还冷,难为你们了,快喝口水压压凉气。”
房慈看一眼秦禛,后者接过茶水,默默喝了起来,他便把红梅馆的经历咽了回去,说道:“隔壁怎样了,我看他们关门了。”
周智道:“出去了,赵什长说,他们要同时查两个案子,说是哪个有线索就查哪个。”他看向秦禛,“明天开始,我和老梁、大赵去查灭门案,小猫觉得如何?”
大赵道:“周哥你是伍长,你决定就好了,问小猫干嘛?”
秦禛点点头,“大赵说得对,周伍长决定就行。”
没有紧急案件,大家按时下衙。
老何接上秦禛,放下脚凳,一脸喜意地说道:“娘娘,小人找到合适的铺子了。”
秦禛顿了一下,“当真?”
老何道:“当真,就在久安大街上,一家文房铺子不干了。”
这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老何的话就像冬天里的一盏热乎乎的鸡汤,一口下去疲劳尽去。
秦禛笑了起来,“干得好。”
干得好,就有赏,这是秦禛的规矩。
老何这几天就没白跑,乐颠颠地收起脚凳,拉着秦禛去接琉璃了。
秦禛在腿上盖上被子,闭上眼,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虞玉竹的案子,凶手就像大海里的针,五个童生的嫌疑,其实是被她硬安上去的。
如果此路不通,此案只怕就真的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谜题了。
思及此,秦禛就感觉心里的一股无名火燃了起来,烧得她心神不安。
为早早灭火,秦禛和房慈在北城连续蹲了三天,却始终找不到与案情直接相关的任何消息。
但灭门案也不简单,周智三人同样原地踏步。
重案组的头三脚踢不出去,办公室的气氛极为压抑。
这天傍晚,一行五人一起出了衙门,各奔东西。
秦禛要上马车时,房慈追了上来,“小猫,要不缓几天吧。依我看,这线索就像咱丢了的东西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
秦禛笑道:“不用缓,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房慈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秦禛道:“旁敲侧击找不到关键线索,不如索性正面突破。”
房慈道:“愿闻其详。”
秦禛便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房慈连连点头,“倒也是个办法,行,那你去红梅馆时叫上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