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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渊的目光落在她挺秀胸脯,纤弱腰身。

她究竟是屈服于盛煜,还是如她所言,从前对他只是虚情假意?

嫉妒掺杂着愤怒涌上脑海,周令渊眸色骤深。

日头毒辣,两人沉默地站着。

好半晌,周令渊才理了理衣袖,将昔日亲近的闺名称呼抹去,只问道:“表妹近来不在京城,是去了哪里?”

“探望朋友。”魏鸾答道。

“谁?”

这般刨根问底,魏鸾不由诧然抬头。目光对上周令渊的眼睛,那种微冷的神情颇为陌生,她忙低头,怕敷衍扯谎会徒惹麻烦,只淡声道:“闺中之交,殿下未必记得。因她家中有事,不欲为外人所知,还请殿下见谅。”

周令渊扯了扯嘴角,死死盯着她的脸,“不是去朗州?”

魏鸾面沉如水,道:“臣妇在朗州并无旧交。”

“是吗。”周令渊并不信。

先前出了章念桐在云顶寺意图刺杀的事后,周令渊便知道,盛煜在魏鸾身旁安插了很得力的护卫。后来魏鸾闭门不出,迫使窦氏不得不以魏峤夫妇为饵,可见她是知道京城的暗涌,谨慎躲避的。如今风波更甚从前,盛煜不在京城,她冒险跑去探望闺中旧交,回城时又走了通往朗州方向的城门?

昔日那样亲密,如今却对他如此抗拒。

他瞧着熟悉的这张脸,心底觉得有些悲凉,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躬身,凑到她耳边道:“既有闲心访友,可见近来并未染恙。明日母后会召你进宫,表妹,为了盛家,最好别抗旨。还有,我早就说过,被盛煜夺走的,我会夺回来。别忘了。”

说罢,折身而回,仍带了护卫策马而去。

剩下魏鸾站在原地,捏出满手心的汗。

抬目望向官道远处,周令渊的身影渐行渐远,已被护卫遮挡。

她转身登上马车,看到染冬眼底尽是担忧,令魏鸾不自觉也攥紧了手指。堂堂东宫储君,原本不该在城门口这样的地方有失礼之举,像方才那样凑近臣妇耳畔说话,更是绝不能有的行径。可周令渊却毫无顾忌地做了,跟从前谦谦君子的举动迥异。

他是疯了吗?

……

当天晚上,章皇后的口谕便传到了曲园。

仍是芳苓来传,态度颇为强硬。

在镇国公入狱、太子辂车回京之后,京城里暂且风平浪静。章皇后虽日渐被永穆帝冷落,却仍是执掌凤印的中宫之主,魏鸾此刻活蹦乱跳的,无法抗旨。遂恭敬接了,翌日清晨选了合适的装扮,入宫见驾。

宫阙巍峨,殿宇肃穆,榴花开得正盛。

章皇后照例搬去了太液池南侧的含凉殿居住,湖波顺着水车涓涓而上,而后自屋檐瓦片流下,将阵阵凉气送入殿中。翻遍整座京城,也就中宫皇后能享受这等自雨凉亭,盛夏时节如居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