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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拉格♀ ρò⓲Ьě.Ⓒòм(2 / 2)

尽管她的眼睛不带一点情绪,但弗雷亚还是所有骨头都酥了,呆呆地站在那抬头看她。

唉,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原来如此不同。她作为芙蕾雅时从没对谁产生过如此伟大的激情。

直至肩膀被推疼了,弗雷亚才意识到有人在拍他。是基恩。一脸恨铁不成钢,催促他担起自己的职责。

哦对啊。弗雷亚呆呆地想,连忙整理一下仪表,捧着花直直往甲板上走想要求婚。

基恩一把把他拉回来,点着他的脑袋,嘀嘀咕咕让他别丢人现眼,想想香克斯,想想罗西南迪。

女人婀娜的身影站在船边,灰袍子角蝴蝶似地上下飞,露出一点深蓝色的粗麻裤子。弗雷亚看不真切,但他觉得她笑了。

于是本来浮现的那几个男人身影都淡下去。

管他的。

他是弗雷亚,不是芙蕾雅。

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走过去,看见她搭在栏杆上的手指尖尖,闪着晶莹的光,一下把话全忘了。

她收回手,垂在身体旁,自然藏进斗篷里。弗雷亚方醒,怅然若失,又觉得自己盯着人家的指头看,尴尬地支支吾吾,僵硬地把花给她,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她没接,盯着问他:“芙蕾雅?”

弗雷亚有点遗憾地收回手,心不在焉地点头。看见矢车菊花瓣掉了不少,已经不大好看了,又觉得幸好她没接。

“是我。”

她问他怎么会变成男人。

“呃……有个人,打了我一下……就这样了。”

原来她知道她,还知道他原本是个女人。弗雷亚感到爱情无望,灰心丧气,手指拨弄着花瓣,回答得七零八落。

她又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弗雷亚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都是革命军,于是又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对她有点用,照实把一切都说了。

她忽然登上他的船,本来应该是他来盘问她,现在却变成了她问他答。再问下去,弗雷亚连老底都掀了,却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呢。

基恩冲上来,把弗雷亚扯到身后,皮笑肉不笑问她名字。

多拉格瞧瞧基恩背后的弗雷亚,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出神地看着她。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红唇吐出一个名字。

“多拉格。”

“多拉格。”弗雷亚重复一遍,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心里甜丝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耳熟,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她看起来也有点眼熟。

“我们见过吗?”弗雷亚问。

多拉格扫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过一次。”

弗雷亚睁大眼睛:“什么时候?”

多拉格笑了一下。笑容又轻又短暂,蜻蜓点水一下。浅黄色的光打量她灰色的袍子,弗雷亚觉得自己受到了一种宗教式的震撼。

她没回答,反问他能带她出岛吗?

“我在找伊万科夫,就是把你变成男人的人。但海军把这座岛包围了,我出不去。”

弗雷亚眼前一亮,飞快点了好几下头。

基恩还想说什么,弗雷亚已经带着多拉格往船舱里走去挑房间。

这次见面又短又快,多拉格似乎早就料定弗雷亚不会拒绝,连行李都一并带来了。一个棕色的软手提箱,很小,只能装几件衣服。弗雷亚想帮她提,多拉格不让。他有点伤心。

多拉格对房间要求不高,但弗雷亚坚持把船上最好的房间给了她。地理位置也不错,多拉格不无不可。

弗雷亚还不死心,想进多拉格的房间坐一会,再说话几句话,哪怕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但革命家总是有很多秘密,她急于独处,毫不留情地拒绝弗雷亚。弗雷亚的心受了伤,哦的一声,站在门口,可怜巴巴,一副雨中弃犬的样子。

多拉格扶着门,忽然顿住。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把花从他手里接过来。

门关上,门外弗雷亚忽然激动起来。

他感到多拉格并非对他完全没有意思,于是活了过来,奔奔跳跳地跑走了。

刚走过一条走廊,撞上那瑟斯。那瑟斯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弗雷亚高兴地抱着她转了个圈,吧唧亲了她一口。

那瑟斯蒙了。弗雷亚又放开她,继续奔奔跳跳地走了。

那瑟斯摸着嘴唇,觉得奇怪。

另一个此时站在甲板上,觉得苦恼。弗雷亚带着多拉格没走多久,罗西南迪匆匆跑过来。他身上扑着灰,脸上脏了一块,还带着淤青,一看一路上就走得急,不知道摔了几下。

他一来就四处看,没看见弗雷亚表情就变得犹豫起来,支支吾吾地基恩弗雷亚呢?

基恩头疼。基恩头疼欲裂。

他问罗西找弗雷亚干嘛。

罗西红着脸,唧唧哝哝说不出来。

基恩头疼得好像芙蕾雅和弗雷亚在他脑袋里打了一架。

那瑟斯走出来,一边擦着嘴巴一边喃喃,“奇怪,弗雷亚怎么了?”

罗西看过去,一下不说话了。

基恩心死了。

他妈的。

他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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