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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视角(2 / 2)

不够,他总觉得不够。他把芙蕾雅的任务紧紧攥在手里,如同把那个女人也攥进手里,巧妙地不让他人染指半分。

他当真在追击芙蕾雅的过程里克服了自己灵魂上的惰性,认真以待。他总能找到她,也只有他,能在他们东一点西一点的线索里、诡异的路线中推断出他们的目的地,顺便还完美地处理了她们惹出的麻烦。

他一个月能在新世界抓不下几十个赏金过两亿的海贼,帮助平息一座岛的内乱,清扫一片底下黑帮,打击一次违法犯罪组织,而这都不是他的本意,不过是追击芙蕾雅路上顺道处理的,芙蕾雅惹出的大乱子。

波鲁萨利诺的能力、名声和人脉却在这些顺道的小事中逐渐攀升。

元帅空当然能看出波鲁萨利诺那小子对那个女海贼有点超越敌人的感情,但相比较与那个女海贼能带给波鲁萨利诺的影响而言,那点小小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海贼和海军,是没有可能的。

元帅空思量:他已经到了从元帅退役的年纪,下一任元帅必然是战国。他那一任的同僚,最突出的几个:卡普太过自由上面管制不了,泽法心灰意懒,鹤更适合作为幕僚,只有战国名声、头脑、心性、服从性都是最合适的元帅。

可就在接近继任的时间,他的继承者战国却变得急愿赏不安。他的养子在秘密任务中失踪,生死不明,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空很难不去做那个最坏的设想,如果那个叫罗西南迪的孩子真的被找到了尸体,战国兴许也会像泽法那样心灰意懒。哪怕是最乐观的预想,至少一阵子的颓废,总是避免不了的。

再往下看,新一任的海军,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库赞领先他人太多,名声功绩实力都已经足够,等他一退役,就可以跟战国一起升任,成为海军大将。叁个实力强横的大将,肯定能为海军注入一剂强心针。

本来,库赞和萨卡斯基都是各自派系中的激进人物,富有热情和追随者,有希望再往大将上更进一步。而波鲁萨利诺性格原因,只能到此为止。

可现在好像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掉了个个,懒散的人开始认真,认真的人懒散起来,空也捉摸不透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但认真抓海贼的海军肯定比消极怠工的海军得他的意。

至于名叫芙蕾雅的女海贼,说实话,他还没把这么一个小鬼放在眼里。如果以后真到了影响海军大将的地步,再除去就是了,他并不觉得这么一个女人,能走到海军动撼不了的位置。

现在好像就到了这个时间点了,世界政府特意派了人来,趾高气昂地官员上来就指责波鲁萨利诺妨碍了政府公务,新加入芙蕾雅海贼团的男人和小孩,是世界政府的目标。

他们嘟嘟囔囔说一堆废话,言语激烈,用词很夸张,不断夸大那个小孩和男人的威胁性和妨碍政府的可怕后果,却对男人和小孩的身份含糊其辞。甚至只要空一问,官员就想被人碰了屁股一样火冒叁丈,权杖在地上敲得啪啪响,说这不是他能打听的事情,大喊着威胁的话,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空和波鲁萨利诺抓走处决,只因为他们追寻了那男人和小孩的身份。

绝对他妈的有鬼。

官员又叫要波鲁萨利诺把一切关于那男人小孩的资料上交,波鲁萨利诺微笑着答应,交上去的资料却很敷衍。空翻了一下,打回去,让他别耍滑头。波鲁萨利诺说两句可怕,可下次再交上来的东西还是一模一样的敷衍。

他抵死不从,拒不合作,把芙蕾雅海贼团的资料摁在自己手里,谁也不给看。

说来离谱,他到现在都对引起纷争的那男人小孩长什么都不清楚。海军里除了波鲁萨利诺和他的手下也没什么人知道了,而那群人有只能说出“金发男人”“很高”“脸上涂了粉”“带着帽子”这种最简单的描述。

空拿波鲁萨利诺没办法,只能让他快点把那男人小孩带回来,交给世界政府。

波鲁萨利诺答应,很快推断出来芙蕾雅海贼团下一站的目的地。军舰出航,不久,大跌所有人的眼睛,却是一个受了重伤的波鲁萨利诺回到马林梵多。

见到空第一句话,波鲁萨利诺笑道:“耶~芙蕾雅的新伙伴可真可怕啊~”

“他伤得你?”

“不是,是芙蕾雅。不过他是寂静果实能力者呢~见闻色克星,真可怕,那颗果实还能这么用啊。不过好奇怪啊,明明站在一起,芙娜却完全没被影响到呢~”波鲁萨利诺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他就坐在空面前,却好像完全忘记了面前有这么一个上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空也没有说话,寂静果实这个词在他耳朵里炸开。

波鲁萨利诺跟战国不熟,当然不知道在执行任务前,战国特意帮他的养子要了寂静果实。可空和战国的养子还算熟悉,战国上班时总要摆脱同事们有空照看他家小孩,空可以算是看着罗西南迪长起来的,他了解那个孩子,那孩子是个被战国保护得太好的天真男孩,单纯的正义之心让他绝不会站在海贼那一方。

但现在他对我寂静果实能力出现在一名海贼身上,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

罗西南迪已死,寂静果实再次被别人吃下了。

空想起战国还在无望地寻找那个孩子,沉寂了。

不,不。他又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找到尸体,或许是波鲁萨利诺判断错了,或者是类似的果实能力,在更确切的消息之前,还不能武断地下判断,更不能告诉战国让他慌了手脚。

又说起资料的事情,谈不拢。空揉着额角,先让波鲁萨利诺回去了。

波鲁萨利诺告辞,走出元帅的办公室,晃晃悠悠沿着走廊边走边想,他垂着头,没看路,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过了,直至感到一丝不该有的清凉。

他抬起头,果然看到库赞躲在一边的花丛里睡觉。

灵光一闪,波鲁萨利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不是听觉嘛,那是什么呢……触觉?不,不,不是,也不会是味觉,果然是嗅觉嘛。”

波鲁萨利诺下了判断,“原来是是嗅觉啊~”

他轻笑起来,心想:“真可怕啊,芙蕾雅。下次再见面,让她也吓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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