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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òūщèи.ℳè 发圈(2 / 2)

他突然想吸烟,但空气里都是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他快走两步,走到门口,又想起来手里的发圈还没付钱。转回去,把发圈放回原地。可指尖一离开那个银色珠子的瞬间,又开始舍不得。

手指在空中悬停片刻,最终还是放下。

从女孩子的饰品店里出来,雷利迫不及待地点上一根烟,香烟的触感和尼古丁的味道掩盖住了银珠子在指尖停留的触感。

叼着烟,双手插在兜里,慢慢悠悠地沿着热闹的街道走去。走了没多久,迎面撞上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姑娘。

目光交汇一瞬,同时站住脚步,那姑娘眨眨眼,笑起来露出细小整齐的一排牙齿。雷利扭过脸。那姑娘以一种职业性的敏感,看出雷利眼睛里的狼狈,没放弃又凑近一点,伸手去拉雷利的胳膊。

雷利飞快地扫了眼她绿色的眼睛,略显稚嫩的脸,年轻的身体和职业性的挑逗神态混在一起。

“你太小,不是我的类型。”雷利推辞。

少女不以为意,轻佻俏皮地说了一句:“人家都说我是绿果子哩。”

雷利当然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西海的下流词,西海人管一些年轻的女孩叫绿色的果子,指那些吸引老男人的小女孩。

心里被触动了一下,雷利眼睛暗下去,压着嗓子问:“你多大。”

那女孩眨眨一圈睫毛,说:“十七。”

雷利很确定她虚报了几岁,——但管她的,就这样吧。他最近太不像样子,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雷利自暴自弃地让那姑娘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一栋朝阴的老房子,霉菌快要吞噬整栋房子。

那姑娘打开门,把床和安全套的位置指给雷利,就灵巧地钻进浴室。她没费心思关门,纤细的背影坐在浴缸里两个肩胛骨清晰可见。

雷利盯着她们,没有任何激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太瘦了。

在这种情景下,想起芙蕾雅是一种亵渎,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起他家船上的小姑娘来。芙蕾雅绝对没这么瘦,她的骨架大得像男孩,小腿粗健,爆发力极强。

她是个绿果子吗?雷利不确定,芙蕾雅长得算不上顶漂亮,不够精致,不够惊艳,但她身上确实有一种特质,一种单纯的大胆神色,让她敢于用自己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不停地盯着一个男人看。

雷利坐在亮黄色的床单上,对面是张镜子,他毫不怀疑这种摆放位置之后蕴含的淫荡含义。

他点根烟,隔着白色的烟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举得自己疯了,居然真的跟一个雏妓到了这里来。

女孩飞快地走出来,未着一缕,凑近他,去吻他的嘴。雷利没阻止,默许她继续讨好自己。

感到这次的客人是个英俊的好人,那女孩眼睛都笑起来,两只小巧的手抚上男人的胸膛,指尖剥开纽扣。

雷利垂下眼睛,目光触及女孩手腕,猛地瞪大眼睛。

红白波点发圈套在嫩白的手腕上刺眼至极,两只兔耳朵立起来,可爱得讽刺。

“啊——”女孩尖叫,雷利死死地握住女孩的手腕,差点就要把那条胳膊折断。

“你弄疼我了。”女孩发出哀求的低鸣。

雷利恍若未闻,黑着脸,把发圈粗鲁地从女孩手上扯下来。啪得一声,发圈打在雷利手指上。

“这个发圈怎么了吗?岛上很多女孩都带这个。”女孩慌乱地解释,手臂无力地挣扎,脸色发白,因为恐惧而发抖。

“不许带这个。”雷利命令,暗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下面挤出来的。

女孩噙着泪水点头,慌乱地呢喃:“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雷利松开手,女孩一下退到墙角,捂着青黑的手腕,警惕地盯着雷利。

雷利坐在床边,一手握着红白波点发圈,一手头捏着眉头,气压低的吓人。

好一会,他叹口气,收敛好一身吓人的气势,又变回那个略显狼狈的普通男人。

“真抱歉吓到你了。”雷利从兜里掏出一沓贝利想递给女孩,但他一靠近,那女孩就瑟瑟发抖。他只好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又说了一句抱歉,逃似的离开这间阴潮的小房间。

红白波点的发圈还握在他的掌心,太过用力的指尖泛白。

雷利再没有参加狂欢的心思,快步走回码头。

他站在奥尔杰克斯森号旁,死死地盯着掌心的红白发圈看,握紧拳头,看向海面。

捏着东西的右手刚刚扬起,一声呼唤率先响起。

“雷利先生!”

芙蕾雅没有忧愁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雷利耳朵里。

雷利瞬间把手插进裤兜里,转头。

芙蕾雅眼睛闪闪发亮,笑意吟吟地扑向雷利。

姜红色发丝上,一个红白色波点的发圈。

雷利指尖在裤兜里颤抖,圆润的指甲碰到一个银色的珠子。

隔着颤抖的手掌,两个发圈一起安静地待在不见光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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