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硝烟也渐渐熄灭,大多数百姓身上都灰扑扑的,从躲避的破旧房屋内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危险才试探性地走出来。
这一走出来,知道匈奴羌族和乱党已被打跑,他们喜极而泣,纷纷奔走相告。
“贼人跑了,太平了,我们太平了!”
因为元景帝已死,李蓦、李昶元气大伤,李胜远走,秦霈又暂时驻守在盛京,如今整个盛京几乎是他说了算,他认为李蓦、李昶等人皆不是当皇帝的料,帝王之位自然就落在了谢焉身上,谢焉也是皇家血脉,他继承虞国江山合情合理。
更别说元景帝早已暗地里拟好了遗诏。
遗诏上清楚写着,他对自己生平功过的评价,之后写他有一子,排行第九,自小机敏聪慧,因他要保护他之故,便在他很小的时候将他送出宫外,令他尝尽苦头,过着非人的日子,他对皇九子亏欠良多,特立皇九子李焉继承皇位,当李焉继承帝王之时,就是原太子李蓦被废之时,同时流放大皇子李昶、二皇子李胜等人。
李昶知道这份诏书的时候,整个人是完全不肯接受,直言是秦霈等人伪造了诏书,待抢过诏书一看,确认上面是元景帝的字迹,几乎没有伪造的可能,他不敢置信,随后整个人便如癫狂了一般,又哭又笑,不相信他的父皇竟如此对他们,对他们这般狠心。
李蓦看到遗诏之时,也是面如死灰。
秦霈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心脏却隐隐作痛。
元景帝对谢焉亏欠良多,如何就能对秦家,对他心安理得?
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能如此偏爱?
他神色有些恍惚,很快恢复通明。
本来谢焉还不同意继承皇位,他对当皇帝不感兴趣,秦霈带他去外面走了一圈,看到战后的百姓过着怎样凄苦的日子,昔日八方云集的繁荣都城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他思绪纷杂,回来后就改变了主意。
在他荣登帝位那天,也是秦霈、宋拾音等人启程回去东胡的日子。
这回,认识他们的几乎都出来相送,孟钰等人不舍得宋拾音走,却不得不放手让她走。
听说周婵如今已经顺利夺回了周家的家产,人远在荆州。
盛京动荡的时候,荆州也不可避免成为战场,担心周婵会出事,宋淮旸禀报了宋呈郢后,便过去了荆州。
好在宋淮旸、周婵不在,不然难保他们不会死皮赖脸的要求宋拾音留下来。
浩荡的队伍从盛京这座历史古都缓缓驶出,秦霈自然还是带头的那个,马车内便只剩下宋拾音跟清月、秋辞几人。
望着离盛京越来越远,周遭的景色开始变幻,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系统这时候忽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