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她第三个弟弟孟觉, 这个弟弟在家里存在感最弱, 也最玲珑剔透, 四方八方。
所以在当初的孟弋舸风波里,他受的伤害最小。
现在除了依稀能看出他走路有些跛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他来到孟钰跟前,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孟钰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端庄大气的模样,她温柔地碰了碰孟觉的头,说道:“觉儿,姐姐往日里是不是最疼你?”
孟觉眉眼微微一动,回答道:“自然,姐姐对觉儿的好,觉儿铭感五内。”
他回答完不动声色看了眼孟钰的脸色,随后体贴询问道:“姐姐可是有心事需要觉儿分担?”
这话一出,孟钰的脸色终于有了和缓的迹象,她对孟觉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他很会察言观色,说什么他总是一点就通,不需要她太过费心。
“觉儿,现在姐姐遇到了一件难事,这世上或许只有你能帮我了,千万别让姐姐失望啊!”
“姐姐,请讲。”
“你的同窗里,是不是有宋拾音的弟弟?”
孟觉诧异地抬了抬眸,随后又低了下去,掩住眼眸中的情绪波动,“是有一个。”
*
宋淮旸同窗中,与他交往甚密的好友有二,一是太府寺卿之子莫震元,二是孟弋舸家中弟弟孟觉,三人相识于幼时,彼时几人身份还不显,并没有被各自的门第所阻,这一相交便是十年。
这几日,宋淮旸的心情都格外好,因为孟觉约他去划舟,说是许久没见,想与他一聚。
同去的还有莫震元,莫震元这几日无精打采,茶饭不思,连孟觉邀请他划舟都无甚兴趣。
见他如此,孟觉微微一笑,提了个小建议,“只是我们三人见一面确实无趣了些,倒不如带上三两知己或家眷前来,一同游赏湖上美景,岂不快哉?”
听到知己和家眷,莫震元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刷地瞄准了宋淮旸,“你姐姐宋拾音会来吗?你必须带她来,她若不来,那我也不来划舟,你们自己看着办。”
宋淮旸眼角一抽,“我们几人游湖赏景,为什么要带上宋拾音?你究竟想见的是我跟孟觉,还是我家中姐姐?”
这话一出,宋淮旸就收获了莫震元的鄙视目光,“这还用问?我与你们朝夕相对十年,你们这两张老脸我早就看腻了,哪里比得上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再说跟两男人有什么好聚的?我想见的,自然只有你家姐姐宋拾音。”
宋淮旸:“……”
“我话搁这了,宋拾音来了,我就来,宋拾音不来,那我也不来,以后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