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芙洛拉沉下心绪,很快便在漆黑的视野中“看”到自己的手指尖在发着微光。
他握着她的手,垂眸看着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字体和她的人一样,纤瘦漂亮,每一笔划的末端轻轻勾起,像一个个小尾巴。
芙洛拉睁眼,看到少年冷白的胸口皮肤上,墨绿颜色的笔触刻下独属她的字迹和名字,她开心地扬起唇笑。
好像安心了一点点。
“它真的不会掉吗?”芙洛拉问。
罗伊的嘴唇有些泛白,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他道:“永远不会。”
芙洛拉见他这样,心里不禁害怕,他一个向来很能忍疼的人都疼成这样,那她会不会直接疼晕过去?
当罗伊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皮肤的时候,她怕得身体微微战栗,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呼吸,然而只是轻微的一下刺痛过后,她听到罗伊说:“好了。”
他没有刺在她的心口上,因为他觉得那里很美,别的东西会破会它的美感,他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了她左边锁骨下方,是一排暗红色的字迹,清晰遒劲的“罗伊”。
芙洛拉不禁想,难道胸口比锁骨疼吗?他怕她疼,所以刺在她的锁骨下面。
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芙洛拉决定不嘲笑他被疼出冷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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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穿衣服,当爱玛和莉莉娅看着那行“罗伊”,大惊失色时,芙洛拉忽然明白了什么。
宫廷裙的领口通常很宽,臭八爪鱼把名字印在这里,是想叫所有人都看到,以便宣示主权吧!
芙洛拉开始后悔,她不应该印在他心口,而是应该印在他脸上的。
她才是更需要宣示主权的那个人啊。
她问两人道:“之前有几个新神妃去月光庄园做过客,其中一个女孩子是红头发,额头中心有颗红痣,你们还记得吗?”
爱玛和莉莉娅对视一眼。
爱玛问:“小姐突然提她做什么?”
一开始,爱玛和莉莉娅怕影响芙洛拉的心情,所以没有把艾米丽后来又去月光庄园的事情告诉芙洛拉。
她们认为芙洛拉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庄园,两人也就没了再见面的可能性,那个学人精爱学就学,反正也带不来什么实质性影响。
芙洛拉道:“我想让你们帮我查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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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芙洛拉看了很久的书。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性太过明显,芙洛拉从图书馆里拿回来不少书,有关历史的,涉及各个方面。
在这些书里,有关魔法的描述几乎没有,偶尔提起寥寥几句,也都是模糊地将它称为“一种远古的神秘力量”,至于魔力为什么消失,消失去了哪里,更是没有半点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