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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皇如今你还在。皇兄姑且还会忌惮父皇,不敢明目张胆的朝咱们下手。那日后,若是父皇不在谁还能顾全我们兄弟二人呢?”

皇帝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事情挑开说了,他本以为他暂时圈禁了太子,便能堵了他二人的嘴这事便也揭过去了。

太子虽然粗笨还有些愚蠢,却也是从小看到长大,一手□□出来的储君。比之恒律和恒璂,感情是要深上许多的。

毕竟,因为当年瑜妃的事他那时多少是有些厌弃的恒璂的,不然他自请去守灵他也会不由着皇后做主。虽说他也派了锦衣卫暗中保护,却没想到这孩子福薄,没多久便随他娘而去了。

当时他却是伤心过一断时间,为了这事还让人秘密处死了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使。他一直认为若不是他办事不理,怎会一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护不住一个孩子呢。

现在再回想来,那姓燕的锦衣卫指挥使信不过他身边的人,所以宁死也没有透露恒璂的下落。

至于恒律他母亲本是皇后宫中的婢女,因颜色实在出众被皇后安排了侍寝,却没曾一朝得子才升了位份成了夫人。这样低贱的人生的孩子,他本来就不抱有任何期待。

陈夫人走的那年,恒律不过七岁。在恒璂去世后不久,他也前来自请离宫去军中历练,他也知道这孩子是为了他母后,他本就不喜恒律扔去军中,若是日后成材当个将军王给太子守着国门未尝不是好事,他便也准了。

所以说这兄弟三人常年与他承欢膝下的唯有太子,比这二人太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上太多太多,即便他庸碌无为又短见,他还是想保全他的孩子。

“老三,你指证太子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随便攀诬别人,小心朕治你的罪。”

恒璂小时候的事记得不多,那时母妃还在,父皇对他从来都是无不依的。如今在看座上这位,偏心眼偏到家的父皇,他竟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错。

“儿臣带了人证,还请父皇恩准通传。”恒律道。

皇帝点了点头,身旁的公公朝外走去,没过一会儿青虎跟着公公一同走了进来。

看着怀律差点没跪下来,要不是公公扶着他便瘫软在地了。皇帝只以为他是乡下人得见天颜激动的,并未放在心上,还让公公扶好他。

青虎看了看恒律,复又瞧了瞧县令总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那里见过。毕竟他有好些日子不曾下山了,对新来的县令也只是在西南总兵带来的画像上看过。

抬着打量着坐在上端的皇帝,公公一声喝道:“大胆!”

吓得青虎扑通一声跪地,公公顺势收了扶着他的手,突然跪地膝盖磕的青虎只龇牙,但是看着周围这几个人想着非富及贵,怕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丢了脑袋,忙收了表情端正的跪着。

那公公问道:“你可知座上是谁,容得你这种宵小这般打量?再看让人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青虎吓得的不敢抬头道:“刚才见这位老人家,长的慈眉善目,通身的贵气,身上好似还泛着光环。我以为是那里的神仙真人,便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