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就陷入邪恶大人的激将法,小朋友气恼地一个蹦子跳起来,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水面悠悠荡荡,差点洒出来:“我、我才不笨呢!我只是没有用心!”
看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聪明,孩子都冒着被阿爹“爱的教育”一番的风险说自己“没有用心学习”。
“我……我我我去上课!”就算中了激将法还是有些机灵在的云晏说完就直觉不好,再留下怕是真的要被阿爹“爱的教育”,说了这么句话一溜烟跑了。
云晏现在确实和榕洋学着差不多程度的课程,除了两个孩子的年纪相近以外,再一个原因就是榕洋自从在母亲余氏病榻前说过要考上功名带着她游历的话之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又是个天生适合读书的孩子,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吸收地很快,要不是卓仪这里有很多时候不仅仅读书习字,还会讲江湖见闻、人间风物、各地习俗和从前经历,云晏读书的进度会更快,不仅仅说超出云晏,就说能在读书这点上超出阿耿也是有可能的。
“这孩子……”陆芸花噗嗤笑了。
卓仪摇摇头亦是微笑,无奈道:“最多学上今天一天,明天又就忘了这回事。”
要不是云晏志不在读书,性子更是大大咧咧不存事情,卓仪不会说那些话。毕竟这种似乎拿着弟弟比较的话语要是对着一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说出来,免不得给孩子带来些不好影响,说不定还会叫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变差。
“我猜最多今晚。”陆芸花依旧带着笑:“我们打个赌?”
“好。”卓仪低低笑了,温声问:“赌注是什么?”
“嗯……”陆芸花摸摸下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眨了眨拖长了语调:“要是我输了我就给你一样礼物,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一样礼物。”
陆芸花不知道为什么卓仪的笑在听完之后突然加深,好似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就见卓仪看着她,在她疑惑看过去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依旧像刚才一样温声道:“好。”
只是两个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谁都没赢。
早晨他们先去了陆村长家拜见,几个人聊了聊关于修房子需要的大概人数,陆村长听陆芸花说还想要泥瓦匠做工头没有直接答应,只说这位伯伯性子古怪,不知道还愿不愿意来,又有没有空闲。
陆芸花只说劳烦村长爷爷先打听一番,若是泥瓦匠没有活计在身,她会亲自去他家里请他主持这次房屋重建。
几人又说了些话,听陆芸花说还要去木匠叔叔家里拜访,陆村长便笑着早早赶他们走了,出门前还给陆芸花递了个眼色,陆芸花当时有些迷糊,走在路上才想明白陆村长是问她什么时候把刀给卓仪,真真是极其关心了,搞得陆芸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