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阿柳主要在布庄做销售工作,他们布坊也有许多定衣裳的客人,大多富裕人家会叫他们上门裁衣,许多绣娘不善言辞,便要她这样从长处在与人交际的跟着。
这次倒是头一回见自己上门还要做如此多衣裳的客人,要说现在县里富裕人家一次也就做四五套衣裳,听这小娘子的意思是还不止要做五六套?阿柳可是记得她说男子女子孩子衣裳都要做!
“陆娘子且等一等,我寻个符合娘子要求的人来。”阿柳刚刚听到蔡老板叫陆芸花陆娘子了,她也不逞能,和陆芸花表明实情后利索出去唤人。
陆芸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里面虽说是白水,但水质甘甜可口,这属于北方,这时候屋子里若是晒不到太阳还是有点冷,这么热乎乎喝上一杯倒也挺舒服。
不得不说,这最大、最有名气、口碑最好的布庄就是不一样,很是照顾客人,简直算得上处处贴心。
“陆娘子想做什么样式的男子衣裳?”陆芸花还以为接下来会进来个绣娘,谁知蔡老板带着阿柳和另外一个男性店员进来了。
男性店员把手上拿着的木质架子放在中央,冲着陆芸花和蔡老板行了个礼后退下,阿柳把怀里厚厚一摞“布头”放在桌上。
“哈哈哈……”蔡老板看陆芸花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眼神,大笑道:“陆娘子别看老夫年纪大了,我做这一行已经四十多年啦!整个布坊没有比我更了解男子衣裳样式的了。”
“我想着去寻后头的绣娘,哪知老板一听说是陆娘子你要定男子衣裳,就决定自己过来……我们老板眼光可是一绝哩!”阿柳扬着笑插嘴道,脸上两团红晕越发显得年纪小,配着圆圆的脸可爱极了。
可见蔡老板平时对店员管束并不严厉,这会阿柳这么一说也就笑眯眯听着,也没训斥她。
陆芸花被他们这么一顿说来了兴致,坐正后翻起面前厚厚一摞布片,这些都是布庄现有的适合男子的布料样片。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些。”
陆芸花把材质颜色都喜欢的样片全都挑了出来,蔡老板是经过大场面的,故而对此并无异色,只笑着说:“我特意拿了个最大的衣裳架子,看陆娘子报的这位客人肩膀宽厚、身材高挑,穿什么都不会差!”
“阿柳,把陆娘子挑出来这些布料都拿一匹过来!”说完后他对着后面有点被陆芸花的爽快大方所惊讶到的阿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