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福不好意思摇头:“儿臣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就不必劳动太医了,这回出去,四阿哥对儿臣颇为照拂,还有小舅舅也提点我好些事,儿臣可说是受益匪浅。”
苏合泰这回也在跟着御驾亲征的行列当中。
阮烟笑道:“你信上可没说这些,看来你小舅舅这些年是大有长进。”
“是啊,额娘,您不知道,小舅舅的箭术可比大哥还厉害……,他还会使双刀……”一提到小舅舅,胤福满脸写着崇拜。
阮烟等人听他一五一十地讲。
胤福的脾气是报喜不报忧,信里面除了含糊地说了句自己不慎手臂受了伤,除此以外就只说好的,什么今日率兵出去打跑了几队敌军,昨日俘虏了几十个敌寇……
如今人来了,阮烟少不得仔仔细细地问清楚。
“儿臣平日里看兵书总有些会意不到的地方,这回出去打仗,跟着那些老将才算琢磨明白兵书里面的内容,可见这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话乃是真理名言。”
胤福感叹不移地说道。
安妃听着,微微颔首,“这回的确是长进不少。”
雅莉奇笑道:“好了,咱们还有的是时间问他,我看他一回来就忙着说这么多话,肯定饿了,额娘,要不咱们传膳吧。”
阮烟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夏公公,让人传膳吧。”
夏和安喳了一声,下去传膳。
用完晚膳,阮烟就留了胤福在钟粹宫休息。
她知道,胤福他们赶路赶了小半个月,这阵子怕是没法睡好觉,赶紧让孩子休息休息才是。
胤福还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额娘,儿臣不困,儿臣再陪你们说说话。”
“”行了。”阮烟吩咐人端来冰盆摆在屋子里,又叫人开了窗户好通风,“你就安心睡吧,要说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屋子里很快变得凉爽,胤福本就是强打着精神,这会子一躺在松软的床褥上,又被凉风吹着,眼皮忍不住就耷拉下来,没片刻就睡熟了。
阮烟挥了挥团扇,示意众人退了下去。
春晓会意,带着人都走了,把门带上。
阮烟悄悄拉起胤福的袖子瞧了下他左手手臂的伤,瞧见上面狰狞的一条伤疤时,她忍不住心酸。
她就知道,这孩子瞒着他们。
以胤福的脾气,若是小伤绝不会说,除非是这种一时半会好不了,又瞒不过去的,他才会含糊其辞地提一句,怕等见了面,对她不好交代。
这个傻孩子!
阮烟心里骂了一句。
“胤福怎么样了?”瞧见阮烟回来,安妃对阮烟问了一句。
阮烟坐下,摇着扇子,“睡着了,手臂上的伤我看着都吓人,好在是已经结疤了。”
安妃给阮烟倒了杯茶,“男儿家,总不可能养在蜜罐里,出去摔摔打打,受点儿伤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