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脸上一红,“姑姑怎么拿我寻开心?”
姑姑见她这个时候还沉得住,越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心里暗暗颔首,提点了句:“是我说错话,姑娘别往心里去,我也多嘴说一句,姑娘这几日小心些,虽然说储秀宫这没几个蠢人,可也难保不会有人宁可不要前程也想毁了别人好事,姑娘出入可得多加提防。”
陶陶知道姑姑是好心提醒,连忙道是,又道了谢。
秀女们学了一下午规矩,散了回去时,手脚都快软了。
陶陶在家里也学过规矩,但进了宫还得再学,也累的够呛。
红果搀扶着她回去时,碰见齐佳氏秀女从屋子里出来,齐佳氏瞧见她回来时,像是吓了一跳,故意看了眼喜塔腊氏,“喜塔腊妹妹,你可千万记得咱们的事。”
说完这话,她这才像是刚发现陶陶回来了,“钮钴禄妹妹回来了?”
“嗯。”陶陶嗯了一声,眼神扫了一眼齐佳氏和喜塔腊氏,对齐佳氏道:“姐姐这是要走了?”
“是啊,我那里还有些事。”齐佳氏笑得热情,“赶明儿有空再来找你说话。”
“那好,我还得谢谢姐姐先前送的胭脂。”陶陶说道。
齐佳氏摆了摆手,“客气什么,不过一份胭脂,值当什么,妹妹真是见外。我不和妹妹多说,得走了。“
“姐姐慢走。”陶陶说道。
她目送齐佳氏走远,等回头,喜塔腊氏已经回她那边去了。
秀女们同住一屋,多少有些不方便,便以屏风隔开两边,中间是待客的地方。
红果伺候陶陶回去,帮陶陶换鞋时,压低声音小声道:“格格,刚才齐佳格格那话?”
她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
陶陶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屏风外传来喜塔腊氏的声音,“钮钴禄妹妹?”
“姐姐进来便是。”陶陶穿上绣鞋,说道。
喜塔腊氏便绕过屏风进来,她看向陶陶,脸上神色带着些不忿。
红果怕喜塔腊氏一时糊涂,做出蠢事,对陶陶道:“格格,外头宽敞,咱们不如在外头说话。”
“怎么?怕我害钮钴禄妹妹?”喜塔腊氏挑眉道。
红果哪里想到喜塔腊氏会把事挑明,一下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陶陶笑了笑,“姐姐这是什么话,我相信姐姐的人品。”
她对红果道:“红果,你去外面守着吧,别叫人进来。”
红果迟疑了下,见陶陶神色前所未有坚定,这才慢吞吞走了出去。
秀禾也跟着出去了。
“姐姐喝杯茶吧。”陶陶拿起茶壶给喜塔腊氏倒茶。
喜塔腊氏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气,见陶陶这么亲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茶,火气也下去不少,她乜了陶陶一眼,“你没听见齐佳氏刚才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