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皱眉道:“皇贵妃,你把后宫妃嫔都请来,到底所为何事?”
“回太皇太后的话,是这样的,”佟皇贵妃看着几个太监,冷冷道:“这几个太监昨夜被侍卫发现疏忽职守,且在当差时玩牌赌大小,臣妾审问过后,发现这几个太监竟说善贵妃娘娘和六阿哥等人也同样玩牌赌大小,她们既然可以,那为何他们不可?”
皇贵妃一番话说出,慈宁宫正殿静了静。
众人都朝着阮烟、安妃和宜妃等人看了过来。
“就为这事?”
太皇太后不可置信地皱眉,脸上流露出不悦神色。
皇贵妃忙道:“太皇太后,此事虽小,但臣妾却以为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恐宫中赌博风气盛行,届时怕出现什么不可见人的丑事。况且,六阿哥和九阿哥赌大小,竟赢走九阿哥所有银子,此事,臣妾以为六阿哥过于重视黄白之物,反而轻视兄弟之情,万岁爷若是得知,只怕必定恼怒。”
皇贵妃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这一番话,听上去似乎颇有道理。
惠妃、荣妃都微微颔首。
太皇太后在听到六阿哥赢走九阿哥所有银子时,眉头微皱。
皇贵妃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
不枉费她特地设局一场。
她就是要让善贵妃这群人跌个跟头。
“太皇太后,此二事臣妾并不反驳,但可否容臣妾问皇贵妃几个问题?”
阮烟起身,屈膝行礼,冷静地说道。
太皇太后看了阮烟一眼,以往阮烟的表现很不错,太皇太后还是愿意相信她一回,她颔首道:“你问吧。”
“是,太皇太后。”
阮烟看向佟皇贵妃,神色从容:“皇贵妃娘娘,臣妾斗胆问您,请问那几个小太监赌博玩大小是在当差时候吗?”
“当然,他们疏忽职守!”皇贵妃警惕地看着阮烟,皱眉问道。
“那臣妾和安妃、宜妃玩牌,六阿哥和九阿哥赌大小又是在什么时候?”
阮烟追问道。
皇贵妃一时语滞。
阮烟笑着替她回答:“是在闲暇时候,那么试问两件事如何能相提并论?就好比喝酒,当差时喝酒当然不可,可若是闲暇时候喝酒,皇贵妃觉得该罚吗?”
皇贵妃握紧拳头,动怒道:“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是臣妾胡搅蛮缠,还是这几个小太监又或者是皇贵妃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阮烟据理力争道:“打叶子牌,玩大小虽不合宫规,可臣妾等人不过玩过一次而已,就算按照宫规处罚,也不过当罚一个月份例,皇贵妃娘娘是觉得宫规不对,当按照您的规矩来行事?”
皇贵妃脸上涨得通红,恼怒道:“即便如此,六阿哥赢走九阿哥的银子后不还,这事又怎么说?”
“这事臣妾倒是不太知情,倒不如请六阿哥和九阿哥一并来问话,如何?”
阮烟反问,眼神看向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