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劝你口气别太大。”阮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回可不一定谁赢谁输,再说了,就算真输了,我也输得起。”
“那好,回头输了可别赖账。”安妃笑道。
“谁要赖账,谁是小狗。”见到安妃被转移了注意力,阮烟心里松了口气,嘴上信心十足地说道。
打叶子牌得有四个人。
阮烟本想请周答应过来,谁知周答应去了永和宫,打发去的宫女说她正和德妃说话,一时来不得。
阮烟心里正可惜,本想着让言春和玉棋下来凑人数。
不曾想,叶子牌刚拿出来,外面却是传来了宜妃的声音,“善贵妃娘娘可在?”
阮烟和安妃对视一眼。
阮烟小声嘀咕:“她怎么倒是来了?”
屋子里动静这么大,阮烟自然不可能装不在,何况装不在岂不是证明她怕了宜妃,阮烟大声、大气地说道:“言春,请宜妃娘娘进来。”
宜妃今日穿的是红梅色喜鹊登枝对襟旗服,她容貌艳丽,这身衣裳倒也压得住,鬓边簪了一朵海棠花,越发显得人比花娇,气色极好。
她进来后给阮烟行了礼起身后,瞧见桌子上摆着叶子牌,笑着说道:“哟,臣妾来得倒是巧,正好碰上娘娘您要打叶子牌,娘娘不介意臣妾一起玩吧?”
阮烟能说什么?
屋子里就她和安妃两个主子。
她严重怀疑宜妃是知道她要打叶子牌所以才特地来的。
但这回她没有证据。
阮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介意?不过我们打的牌比较大,一番一两,就怕宜妃妹妹的钱带不够。”
“这多大的牌,臣妾五百两的银票都输得起。”
宜妃笑容满面说道,又道:“何况,就算没钱了,臣妾也可让人去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阮烟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她请了玉棋来凑数,四个人便开始打牌。
宜妃今天还真是特地为叶子牌来的。
早先她烧烤时烤焦了丢了人,今儿个便是铆足了劲想扳回一局。
她早听说善贵妃的牌技极烂,料想今日必定赢定了。
安妃和玉棋也是这么想。
玉棋看了安妃一眼,用眼神询问,等会儿要不给贵妃娘娘放放水,送送牌,要不然以贵妃娘娘的牌技,恐怕今儿个真要输的很难看。
安妃神色犹豫,旁人也就罢了,宜妃可是个眼尖的不好糊弄的。
主仆俩眼神交锋。
宜妃突然开口:“安妃姐姐和玉棋姑娘怎么一直眉来眼去的?”
玉棋和安妃被吓了一跳。
安妃回过神,笑笑解释:“宜妃妹妹多想了,本宫不过是看玉棋今儿个的簪子插歪了,用眼神提醒她一下罢了。”
“是吗?”宜妃恍然大悟一般,“臣妾还当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臣妾呢?”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