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由觉得好笑,“你是觉得雅莉奇爬的快是因为她爱丢东西的缘故?”
“您别笑,臣妾觉得这两者肯定是有缘故的。”
阮烟笃信地说道,“您想,她丢东西不就得动到手,这样一来,手用多了,爬起来就灵活了。”
这么一解释,还真有几分道理。
康熙点点头,“好像说得通。”
“本来就说得通。”阮烟得意地抬起下巴,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育儿天才。
还育儿天才呢。
康熙忍俊不禁,原本想笑,可一想起昨日去看的胤禶,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挂不住了,他叹了口气。
“万岁爷,您是有什么心事啊?”
阮烟担忧地看向康熙问道。
康熙捏着她的手,眼眸微垂,“胤禶怕是留不住了。”
他说起这个名字,阮烟好半晌才想起这是那拉贵人的孩子。
那孩子是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生的。
生下来时,周院判就说了体弱,未必养的住,这一年来,后宫里也没他的消息,连那拉贵人也甚少出来走动。
一来二去,阮烟险些都快忘了这事。
阮烟心里仿佛被刺了一样,小声道:“真没办法?”
“若是有办法,天下什么药材朕找不来。”康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周院判的意思是,就算用尽好药,也未必能活得过六月。”
阮烟是知道太医院那些太医的规矩的,一般小毛病都只敢开太平方,但如果他们都说无药可医,那就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阮烟想起那拉贵人那瘦削的身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康熙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他露出个笑容,“怪朕不该提起这事,你也别多想了。你如今有身子,思虑太重不好。”
“是。”阮烟答应一声。
然而。
次日,阮烟心里仍然时不时想起这事来。
她心里总惦记着,坐也坐不住,连下棋也都下得稀里糊涂的。
安嫔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没事。”
阮烟摇头说道。
安嫔笑了一声,指着棋盘上莫名其妙缺了的一角,“你没事,那怎么好端端把我棋子给拿走了?”
“啊?”
阮烟愣了下,低头一看,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手里可不就拿了安嫔的黑子。
阮烟忙把棋子放下。
安嫔道:“你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兴许我能帮你想出个主意呢。”
阮烟心动了。
她想了想,凑过去小声地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