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过是被僖嫔“借走”油纸伞,借花献佛给了卫答应,这样的小事,安嫔和郭贵人会给她撑腰吗?
与其自找没趣,倒不如吞下这口闷气。
再说,这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委屈,比起其他宫里不得宠的妃嫔,她背靠着安嫔、郭贵人,已经日子过得算不错的了。
白术一听这原因就有些闷气。
可也不好说主子,也只好忍了。
“刚刚你怎么不让本宫问?”安嫔不解地看向阮烟。
阮烟道:“周答应分明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你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她虽是个答应,可到底也是个主子,哪里不要面子?倒不如咱们让人去打听清楚,再来想怎么处置这件事。”
安嫔琢磨了下,也觉得阮烟的话有几分道理,便让林安出去打听。
这消息好打听得很,僖嫔“借伞”的时候根本就没避着人,因此看到的人不在少数,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太液池旁边发生了什么事。
林安回来汇报后,安嫔的脸一沉,心里怒气蹭地一下烧起来了,她拍桌子道:“这僖嫔也太目中无人了!她想拉拢卫答应是她的事,拿周答应的东西孝敬算怎么回事?”
阮烟也有些恼。
这事说来不大,但就是膈应人。
你说卫答应的油纸伞坏了,你僖嫔让人跑一趟去拿不成,再不然你把自己的油纸伞让给卫答应啊,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就踩着周答应的面子送人情,可真有本事!!
“姐姐,这事还真怪不得周答应不肯说。”阮烟说道,这种小事膈应人,要说违反宫规,那倒不至于,可就是能让人膈应死。周答应的心性其实是有些高的,她的性格更不可能说出自己这么丢人的事。
“这事,依你来看该怎么办?”
安嫔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就算以前不得宠的时候,端嫔等人说几句带刺的话,她都是直接怼回去,也没人敢这么对她过。
阮烟笑道:“这事,姐姐要是放心,就交给妾身来办,妾身保准让僖嫔狠狠地吃个教训,给周答应讨回公道。”
安嫔疑惑地看向阮烟:“你想怎么做?”
“您容妾身卖个关子,等明日您就知道了。”阮烟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种事还真不能就这么忍下来,僖嫔借油纸伞是头一次,可要是周答应和她们什么都不做,后宫的人一看周答应是个软柿子,就算和她没有仇,碰上机会都会想掐一下。这种情况就类似校园里的霸凌事件,一开始只能是被坏学生欺负了下没还手,后来旁人看了,有样学样,到最后烫烟头,扇巴掌,扯头发,要保护费都会出现。
安嫔带着疑惑,等到了翌日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
今儿个依旧是妃嫔云集。
周答应站在阮烟身旁,时不时总感觉周围的人朝她投来各种异样的眼神,像是看笑话,又像是在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