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抬头一看,竟然看见帕提古丽回来了,手里牵着小满意,倚在门边吃着瓜子看热闹。
江漓梨脑中轰地一声响,终于知道她爸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原来是有帕提古丽这个耳报神来告秘。
她忽然想起来那个药店的收银员,好像就是帕提古丽的初中同学来的,看来那女生是看见了门口的她,给老同学发了信息,自己还是大意了,帕提古丽这丫头一直深恨周浪,这下可给她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这时江漓梨也力竭了,只能被父亲一把抓住肩头掀去一旁,她瘫坐在地上,心想她坚持了这么久,周浪应该跑掉了。
谁知刚一回头,却看见周浪根本没走,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简直就是天然的靶子。
她爸爸一棒子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低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江漓梨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骨头咯地一声响,她凄厉地尖叫一声,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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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以周浪的负伤而告终,江卫东扔了棒子,走前下达了最后通牒,明天之前,必须走人。
二姑请了村里的老大夫来帮他看,最后断定他肩膀没有伤到筋骨,拿些药酒揉一揉就好了,以前家里泡过药酒,二姑拿了一些出来。
江漓梨让周浪坐在床上,脱了上衣,他右肩的伤都肿起了一个包,上面一片青紫,看着都疼。
她将药酒倒在手心里,互相搓起来,直到感觉掌心发热,才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揉起来,他痛得皱起了眉。
“痛吧,”江漓梨没好气地说,“知道痛你怎么不跑呢?”
周浪苦笑一声:“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喊了你么。”
“是啊,我没听到,我在想别的事。”
“什么事?”
“我们的女儿。”
江漓梨刚想问,他们哪来的女儿,却蓦地反应过来,原来还是为了怀孕那事儿。
她拍了下周浪的肩,提醒他穿上衣服,一边坐在床边,皱眉对他说:“周浪,你是不是魔怔了?没怀孕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有什么值得你可惜半天的,难道你想我们的余生,都因为一个意外得来的孩子牵绊在一起?”
周浪只是笑着摇摇头:“对你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不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江漓梨说清楚,虽然她没有怀孕,但在他们不知道结果的那几分钟里,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