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
就在这时,江漓梨的手机响了,她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接听。
“喂,你到了?我刚下班,太阳晒你找个树荫待着呀,胡说,怎么没树,广场上栽了那么多树。”
东西收拾好,她提起自己的帆布包,跟任霄比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任霄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打电话的声音,透着股无可奈何的宠溺。
“我下来了,真的,在跑了,什么?没骗你,我跑步本来就不喘,你神经病,谁要喘一个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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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梨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停车场,周浪已经等她等得很不耐烦,右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皱着眉向她抱怨:“怎么这么慢,我都要被太阳晒化了。”
“对不起啦。”
江漓梨嘴上道着歉,心里却在说活该,谁让他大老远地跑过来,还是搭的地铁,神经病,她都说了,直接在餐厅碰头。
但这些心里话她不能说出来,否则周浪又要跟她闹。
她拿出钥匙打开车门。
“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
周浪没好气地上了副驾驶,江漓梨只好坐进车里,把手机递给他:“你把餐厅地址输入一下。”
他一边低头输入着,装作无意地问:“你跟西门庆说了没?”
“说什么?”
江漓梨将车开出停车位。
“说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
“说了。”
“他说什么?”
“能说什么?”江漓梨无语地看他一眼,“你这么关心人家干吗?”
周浪翻个白眼:“我这叫关心吗?我这是提防他,你有跟他说我是谁吗?”
“说了。”
江漓梨面不改色地撒了个小谎,好在周浪没有怀疑她,心情很好地跟她讨论起要去的这家泰国餐厅来。
餐厅在一家商场的四楼,因为正好赶上饭点,要排队,他们拿了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别人吃完。
江漓梨忙了一天饿得慌,餐厅为等桌的客人提供水果和零食,她踢了踢周浪的脚,使唤他去拿。
周浪拿了一些饼干和小金桔,回来时,竟然看到江漓梨腿上隔着一沓厚厚的A4纸,口中还在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