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不跟智障计较,只能闭上了嘴。
广电楼下有个露天停车场,周浪的车就停在那里,在找车的时候,江漓梨忽然想到件事,问他:“你除夕那天是不是去找我了?”
周浪脚步一顿,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你哥说的,”江漓梨有种说不出的意外,“你还真的去找我了?”
周浪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运动鞋底与柏油路面摩擦着,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有点明显。
江漓梨忽然不好受起来,像犯了什么错事儿一样,快走几步跟上去,不解地问:“那你怎么不说呀?我那晚打电话不是问了你吗?你说你没有去找我。”
周浪扯了扯嘴角,讥诮道:“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你就能赶过来吗?”
那也不是。
江漓梨莫名其妙有几分心虚,背着双手,勾着小指头问他:“那你,不在家里守岁,去找我干什么呀?”
“有份礼物想送给你。”
“什么礼物?”
周浪瞪她一眼:“我不告诉你。”
“好吧,”江漓梨眨眨眼,厚着脸皮伸出掌心,“那礼物呢?不给我吗?”
周浪“啪”地一下打掉她的手。
“已经扔了。”
“……”
看来是真生气了,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江漓梨“哈哈哈”一阵尬笑:“那什么,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你们家的取名风格也太有趣了,周浪周荡,合起来就是浪荡,看,多符合你的气质?”
她这个话题转移地也太生硬了,周浪瞟了她一眼,却懒得戳穿她,顺着她提起的话题道:“你以为就这些?还不止呢,我们家子孙多,我大伯的儿子叫周放,周荡是我二姨的儿子。”
“不对呀,那他怎么也姓周?”
“他爸是入赘进来的,所以他随母姓。”
原来是这样,江漓梨点点头:“他爸爸是做什么的呀?”
“一个穷画家,很久之前就和我二姨离婚了,”周浪皱起眉头,“不是说好不提他的事吗?”
“哦哦,抱歉抱歉,我的错,你接着说,就没有了么?”
他们上了车,周浪边给她系安全带边说:“还有个表弟,跟周荡同父异母,也是我们最小的弟弟,现在还在念初中,叫周漾。”
“有意思哦,”江漓梨摸着下巴琢磨,“放荡、浪荡、放/浪、荡漾,你们这几兄弟,名字两两搭配,都能组成词语,跟连连看似的,神奇,神奇,不过,全是哥哥弟弟吗?没有妹妹?”
“有一个。”
江漓梨看出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想起了什么惨不忍睹的往事,兴致盎然地追问:“然后呢?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