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山神的话让丛歆等人精神一振，丛歆灵机一动，两步向前，大声说：“山神，我来了——小福子早上带我来，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您还记得吗？”

“哦，是你。”山神的态度骤然一变，说不清是喜是怒，但是总归比面对莫菡菡时的是对方如无物要好。

丛歆悄悄放下心来：这才是她预想中，山神该有的态度。

“为什么我们——”王辉不服气地大声嚷嚷，话说到一半就被莫菡菡捂住嘴巴往后拽了一下，一句话顿在中间，看着女朋友的脸色，只好闭嘴。

说实话，莫菡菡这样干脆认输的态度，丛歆还是比较欣赏的——起码和她的男朋友比起来，莫菡菡这样的对手更让人尊敬，页更可怕。

“你们找到了这里，按照约定，我可以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想问什么——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得住……”

丛歆回头看了小伙伴们一眼，接收到他们用眼神传达的鼓励后，终于问出了那句自己思前想后，精挑细选出的问题。

“山神，你知道小福子心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山神下意识就要回答，但是刚说出口一个字，就卡了壳。山林间一阵诡异的沉默，丛歆等人虽然心下焦急，不知道他们之前商议的计策到底有没有用，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了平静无澜，呈现出智珠在握的自信。

“一换一！”山神显然是一个不肯吃亏，但是也不愿意太占玩家便宜的讲究公平的神，她回答不出来，也不强行要求玩家换问题，且她自己显然也十分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提出了一换一，她多回答玩家一个问题，玩家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肯一下就将真相坦然相告，当然也不甘心被人随便糊弄，又充满警告地说：“你们可要小心！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胆敢骗我，告诉我一个假的答案……”

“那当然不会！”丛歆断然承诺，“这几天我一直在照顾小福子，小福子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她的愿望也是朴实、善良的。”

本身就已经猜出山神和小福子之间的母女关系了，当着人家妈妈的面，当然要尽量说人家闺女的好话，更何况丛歆总觉得自己后面的话会在某种程度上惹怒山神，先拿话把山神哄顺溜了，等下说不定还肯听他们多说几句。

丛歆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小福子的心愿是什么，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父母一起，一家人幸福、且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沉默在继续。

出乎丛歆意料之外的，山神并没有勃然大怒，更没有骤然发难，她只是沉默，沉默得丛歆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她原本想了一些话，是用来应对山神震怒的情况的，可是现在山神并没有生气——起码没有直白地表达出来，这些话，她就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好在山神没有一直沉默下去，就在丛歆忍不住想要再开口的时候，山神忽然问她，“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和小福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