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彤上车前还是个大学生，正是喜欢某个颇为恶趣味的爱好的年纪，当下就提议，“不如咱们来说故事呀，这个情况，最适合讲鬼故事了！”

“不要！”于鑫大声拒绝，丛歆感觉自己似乎恍惚看见他抖了一下。

“啊，你怕鬼呀？”莫筱彤问

于鑫借着手机的那一点亮光点头。

莫筱彤遗憾地撇了撇嘴，却也尊重同伴的喜恶，没有在明知于鑫怕鬼的情况下还坚持讲鬼故事。

只是聊天的话题终归有限，大家归根结底也还是不够熟悉，屋内一时安静下里，就听见里屋想起了奇怪的声音，“莎莎……莎莎……”

“什么声音？”于鑫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盯着发出声音的屋子，如临大敌。

“客人们来了啊。”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自里屋响起，几人凑在一起等了片刻，就看见一个纸人，缓慢地挪动脚步，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没戴帽子，但是因为是纸人，也看不见头发，看不出是老是少，脸上的无关都是用纸剪出来的，自然没有表情。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拿着扫帚，这样走出来不像是待客，倒像是想要赶他们出去。

于鑫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汪森看不过去，心又暖，贡献了一只胳膊伸过去让他抱着。

“你是谁？”靳伊航冷着声音问，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天然就带着一股气势，比汪森多了几分侵略性，又不会让对他们还怀有一丝友好的生物情绪反弹，他主动先开口，几个女玩家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您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吗？”汪森紧跟着问。

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表明了对来者提防的态度，又释出了一点友善，纸人挥了挥扫帚，又察觉似乎有些不妥，停在里屋和外屋之间的门框前，说：“客人们不必紧张，我确实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曾经……也是这座村子的村长。”

这里果然是村长家！

丛歆感叹了一句，又旋即察觉到不对：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他们进屋之后就猜这里是村长家，然后真的就是村长家？而且这个所谓的“村长”，还是个纸人，晚上现身……

她扭头看了看小伙伴们，发现除了汪森和靳伊航外，大家脸上都写满了“不信”。至于汪森和靳伊航，他们两个也未必信了这纸人的话，只是城府深一些，没有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罢了。

“我真的是村里的村长。”纸人感觉到他们的不信任，也有些无奈，“我现在没有办法自证身份，但是……”他的头一点一点，手里的扫帚也随着轻轻摆动，似乎在点数，“总共七个人，这不是你们所有伙伴吧？”纸人忽然问。

众人一愣，不知道纸人是怎么猜到的，却又不敢贸然接话，害怕纸人只在诈他们，于是全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