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然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话头,顺从地被秦雪歌牵着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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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歌的三日假,再加上重阳当日,总共四天。除了第一天外,余下的两天均是在别苑中度过。每天上午——没有了晨昏定省的要求,季念然就开始放任自己。秦雪歌每天早上起床到院子里打拳,她却不管这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夫妻两个用过早饭,就到别苑外的田间逛逛,季念然不爱戴帷帽,秦雪歌也不愿意拘束她。幸好这片田地都属将军府所有,管事提前通知了那些佃户,又秋收已过,因此也没有碰到什么扫兴的事。
午饭过后照例小憩半个时辰,再起来泡泡温泉。晚上夫妻两个也是腻乎在一起,做些亲密的事情。这日子,就像是神仙过的,直叫季念然逍遥得忘记了世俗的烦恼。
其间秦雪歌还问季念然要不要学骑马,被季念然给拒绝了——这几天就像是偷来的一样,平日里她毕竟是没有这样的需求的,有学骑马的功夫,不如多去泡泡温泉。
第四日一早,季念然依旧是睡到自然醒——其实也只比平日晚起了一个时辰,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又有丫鬟上前收拾起床上的被褥,等下装到箱子里,就准备回城里去了。
用过早饭,小夫妻两个又牵着手在别苑中转了转,尤其是泡温泉的院子——短短三、四天功夫,季念然还来不及把后院内的温泉一一体验过,就要回去了,不免有些遗憾。“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几天的假呀?”她问秦雪歌。
这次假期还没结束,就想着下次了。秦雪歌不禁失笑,“这可说不准,怕是要等到下次我再立下这等功劳的时候才有了。”
一句话,又牵扯得季念然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大驸马坏事的事。她叹了口气,突然失去了继续游玩的兴趣。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大驸马的事那么真情实感,也许是因为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有参与其中,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皇权的残酷——她甚至不知道大驸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坏事的。但是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想,秦雪歌会不会也有坏事的一天?而无论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她的一生已经同秦雪歌联系在了一起,休戚与共。
回去的一路上,她就有些懒懒的,秦雪歌几次逗她说话,都被她心不在焉地敷衍过去。秦雪歌见她心中有事,虽然困惑,却也不再烦她。直到马车绕到了崇德大街上,季念然才被勾起了一些兴趣,她借着帘子的边缝往外看了看,只觉得这条街确实人流密集,很有些前世大城市中步行街的意思。
车外又传来石斛的声音——因为只是在城内转转,装行李和下人的车就先行回府,只带了少数几个随身侍候,石斛就被留了下来,此时正坐在车前的车辕上,“奶奶,再往前一点就是初晴塘了。”
“初晴塘”就是季念然让陪嫁去开的那间铺子的名字,由她亲自取名。不说这名字取得好不好,但是听底下人说起来,店内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奶奶可要下车进去看看?”石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