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愿意多说,季念然也不好多问。这时流火端了茶上来,季念然忙让苍二家的喝茶,“这茶是前儿老太太让金鱼姐姐送来的,苍大娘快尝尝。”顿了一下,有道:“既然不是大事,那我就放心了。”
苍二家的也不推脱,端起来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起身,“还要到院子里约束小丫头们,就不多打扰四姑娘了。”
季念然带着两个丫鬟客客气气地把苍二家的送出了东厢房,一转过头,就沉下了脸色。 “你等下去耳房把你石斛姐姐叫来。”她先吩咐流火,又看向授衣,“你先帮我换衣服梳头,等下再到后座南房把今儿咱屋里不当值的丫鬟们都叫过来。”
“姑娘。”授衣犹豫了一下,“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她们都叫过来……”被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没事也要当成了有事。
季念然摇了摇头,轻声道:“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要把咱们屋里的人都聚到一起。若是真的闹到了这边,互相作证,也好摆脱嫌疑。”
授衣这才明白自家小姐的用意,忙答应下来,和流火分头忙去了。
季念然这边梳头换衣还需要些时间,倒是石斛更有眼色,流火去耳房和她一讲,她就先去后院的倒座南房把两个不当值的小丫鬟都带了过来,又让四个小丫鬟在屋外看好门,若是有人叫她们去帮着办什么事都先进来回一声,才和流火进了屋子。
“姑娘,我见苍妈妈带着好几个妈妈在院子里,正来回巡视呢。”石斛的话语里也满是困惑。
授衣刚好给季念然梳完了头,季念然这才转过头来——她也不指望石斛能知道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比起流火和授衣来,显然还是石斛的看法更有参考价值。
“苍大娘只说不让乱走,想来不是什么和咱相干的事。”
主仆四人一起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季念然先弃了这个话题,带着几个丫鬟进了书房。她先写了两张大字,又坐到绣架前,拿出还没做完的针线,细细绣着。冬日里原本放在卧房的熏笼此时已经被挪到了书房里,三个丫鬟盘着腿坐在上面,有的做肚兜,有的做鞋——她们三个身量都算娇小,那熏笼虽然不大,倒也挤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放假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