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说这话有没有作用,反正他是说了,自己问心无愧。
一干人等继续去派发题目,倒是没在这件事上多思量。
这厢晏殊吃完包子才去看考题,一看之下却有些微微皱眉。
她这阵子回忆的都是古诗,看的还都是五言律诗,七言的不怎么考都被她忽略了,现在一看卷子,没想到上面的题目竟然要做一首词。
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上面只写着一个字——愁。
这个字很好抒发,若说让哪个说一下,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人生的愁苦是无尽的,这个词也不是很费事。
但就是这样人人能写出来的愁哦,才是最为难人的。
都能写出来,但却很难崭露头角,想在一片抒发愁苦中的是表现出自己,那就很困难了。
也许这个题对别人来说,需要绞尽脑汁,也难以想出出类拔萃的句子,但她却不一样,有厚厚的唐诗宋词作为靠山,还有十几年的学习积累,写出一首词简直太简单些。
提笔稍加思索,她也不用打稿子,直接用如鹤如竹的字体写下一首词。
剩下的时间她也没闲着,将写好的词放在一边晾干,这边取来剩余的宣纸在上面画画。
她也很无奈,但是有人收卷的时候会检查其余的纸张,如果上面写些不相干的内容,容易被误会和怀疑。
晏殊倒也没画其他的,而是画她词中所描写的场景,等画完余下的几张宣纸,她才觉得心静下来,开始默背脑子中的经典。
这边考官和副手们在马车上,派发完卷子以后,就驱车原路返回。
巡考要做出巡考的样子,马车的速度很慢,以便于还能可以看见每个格子里考生的卷子。
大概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一遍,主考在心中便大概清楚今年题目的难度。
大部分考生都在思索,小部分的已经开始动手书写,但也只是写了两行便觉得不妥,重新放下思考。
竟然有人在画画?
主考一眼看过去,也没看清楚那宣纸上画的是啥,但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却看见那个在画画的,正是刚才发卷时候吃包子的人。
她现在都无力吐槽,心想这是哪家的纨绔,是真不把科举当回事。
同行之人见她皱眉,自然而然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理所当然的看见晏殊画的满满的宣纸。
那人刚想开口,就被主考抬手制止:“狂生耳,她不把科举当回事儿,那就由着她吧,反正以后不会碍咱们的眼。”
女皇陛下清楚科举的重要性,向来十分看重,而且一碗水端的平,从不会偏颇权势人家。
不管是王公贵胄,还是钟鸣鼎食之家,若是有后人想通过科举这一途进入朝堂,那必须凭借自己的实力,找谁都不好使。
那考生现在如此敷衍,想必是被家里逼急了不得不来的,她们也无需太过关注,因为以后根本不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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