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宣纸还有买的笔墨,晏殊从书店里走出来,轻轻叹了口气。
她得尽快想些赚钱的办法,不然再过阵子,她连字都不敢练了,毕竟都是消耗品,太过耗钱。
走着走着,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不成想刚转过脸,就被走过去的路人撞了一下。
那人的力气太大,晏殊一时间没有准备,怀里的东西没抱住,散落一地,墨锭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她刚想说话,可那人好像跟没撞到人似的,直接快步走的没影了,她连喊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晏殊只得自认倒霉,幸好只是宣纸脏了一张,断掉的墨锭也可以用,其它倒是没有影响。
收拾完东西,她看见地上竟然多出一张写字的纸,伸手捡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杂乱的一行字:有人要警告你,最好不要去参加乡试,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什么乱码七糟的?警告她不要参加乡试,可她本来就没打算参加呀。
站在街上,晏殊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四下看去行人匆匆,没有一个像是能塞给她字条的,肯定就是刚才撞她的那个人。
如此一想,那个人必然是故意撞她的,怪不得撞了人还要当做若无其事的走。
可是为什么有人要警告她不参加乡试,还要后果自负,这是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毫无头绪,也想不明白,晏殊只好收拾情绪,回客栈去了。
与她走的时候一样,少年并没有乱动,而是在床上躺的好好的,让她放心了许多。
掩去脸上的沉思,晏殊习惯性把想不出来的东西放一放,先做眼前的事。
研墨抄书之前,她先拿起那本据说是人人都有的书,仔细读里面的内容。
之前虽然抄书,但她却并没有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的都是卫如切。
如今有了别的思索,自然也就沉下心来去看。
细读之下,晏殊微微皱眉,策论合集?这东西在学子之中,真的该人手一本,因为考试要考的。
可是县令为什么要让她抄这本书呢?不可能是老来热血,还要再重回去考一下吧,想想都没那个可能。
既然县令不是要科考,又在她请假的时候提起乡试的事儿,最后还送来这本书,那它所代表的暗示就明确了。
县令想让她参加乡试。
有人警告不让她考,有人送书暗示她考,这其中的含义就耐人寻味了。
“有意思,看来这场考试是躲不过了。”
一个人警告,一个人暗示,充分调起来她的好奇心,让晏殊很想知道自己考过以后会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