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今天这事儿，是为了程姣吧。”大川问。

傅铭依旧没答话，夹着烟头，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某个不知名角落，半晌：“她有那个实力。”

“你喜欢人家，倒是告白啊，”大川在用指节敲了敲铁栏杆，“这都什么年头了，默默付出的最后只会成为女神的备胎，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只有哭的份好吧。”

“你好像对备胎很有经验。”

“操？？？”大川往后退了一步，“傅铭，你变了，一定是跟程姣在一块儿呆久了……”

傅铭笑了笑，吸了口烟，又一口气呼出去。

口袋里手机铃响起，是程姣的电话，右侧的楼梯里也同时传来她的呼喊：“铭神？大川？”

大川“诶”了一声，临走前呼唤傅铭：“赶快下来啊，等你决定吃啥呢！”

余光里，只见傅铭急急忙忙把烟掐了。

大川一边下楼一边嘀咕：“啧啧啧，还没在一块儿呢，就妻管严，在一块儿了还得了……”

程姣在楼梯间碰到大川：“铭神呢？”

“天台，”大川眼珠转了转，“他心情不大好，你快去哄哄。”

程姣忙点头往上跑。

傅铭站在最远的那头，正打算先散掉一点身上的烟味，不料程姣竟然已经上来了。

接着是一阵咳：“谁……刚刚在这儿……咳咳……抽烟了啊……”

程姣对气味特别敏感，尤其是烟味，很多时候，只要味道浓烈些，她就会忍不住咳嗽。

“……不，不是我。”傅铭结结巴巴地撒谎。

一阵夜风吹过，那股子烟味也被卷走，程姣舒服下来，感叹：“大川还抽烟啊，我怎么不知道。”

“……”傅铭站的离程姣远了些，微微侧过些头，用来掩饰自己因撒谎带来的窘迫。

程姣见他挪到墙角，想着应该是见到自己就想起了下午和林轩的不愉快，于是主动靠近：“铭神，虽然你不让我说谢谢，但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是得和你说声谢谢。”

“没事。”

远处城市的灯光五彩斑斓，程姣远眺过去，入眼皆是灯火辉煌，她轻声开口：“你知道林教练以前是职业选手吗？”

“不知道。”

“我也是听任衡说的，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了，不过他的名号你可能听过——上单杀神双木林。”程姣说。

傅铭有一瞬的诧异，程姣接着道：“林教练是最早的那批职业选手，那个时候打职业都只是简单的找个网吧，两边人面对面坐着就行了，大家说些什么都能听得清楚呢。然后赢的钱也不多，只够队伍的来回车费……真的是电竞最艰难的时候。”

“但是等电竞真的发展起来以后，这个id和这个人也没再听说了。”程姣语气有些失落，“当年，林教练所在的战队在一次比赛中，血虐对面，结果……一场比赛，从线上打到了线下，他左手食指和中指在打斗中骨折，即使后来痊愈了，也没法打比赛了。”

傅铭皱了皱眉，程姣叹气道：“换了哪个职业选手都接受不了吧，后来林教练找了新的工作，都和电竞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