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面如死灰,道:“发烧,我以为只是受了重伤,伤口未愈的缘故,所以给他服用了千珍草,烧退下了我以为就好了,不曾想竟然……”竟然会是瘟疫。
林姷转而拉扯着林业深的胳膊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业深冷酷地说:“将石室封死,他以前穿过的衣服包括你我现在身上这衣服都烧了,在让下人点艾蒿将府中上下都熏一遍。”
将石室封死
将石室封死
林姷耳边竟全是这句话,她有些茫然无措,抬头看着林业深地道:“那他怎么办?他还在石室里面?”
林业深目光稍有躲闪。
林姷立刻明白了,她拉着林业深的衣袖,中了邪一样的恳求似的追问道:“大人您还没说呢?您要怎么处置他怎?”
林业深拉下她的手,无奈地说:“姷儿,她那是瘟疫,救不活的!不能因他一人,而将整个林府都搭上。”
“可是他还没死呢!”
林姷突然发了怒冲着他吼道。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礼过,这是第一次,竟然还是因为高焕,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要杀了她的高焕。
林业深说:“虽然我也觉得那小子有几分意思,但也不是非留在身边不可,况且得了瘟疫救不活的。”
林姷不想听林业深的那些话,冷声道:“是我把他拉进来的,他本是无辜的,现在他得了病,你让我不管不问,把他封在石室里等死,他就是个孩子,我还做不到那么残忍!”
……
“林姷,有时杀人只是最下策”
……
她越是不想,脑子里就越是闪过他的声音。
高焕并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人是她。
她的良心已经备受煎熬。
这么多天来,她在自责中痛苦不已,她真的是做不到那么残忍,尤其他还是个孩子,她已经用了那么肮脏的手段欺骗了他,她不能再看着他活生生地被封死在石室里,不闻不问的任由他一点点死去。
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打开了石室的门,林业深不敢靠近,说道:“你做什么!你快点出来,你疯了是不是!”
林姷现在门里,冷静地说:“大人,我知道后山有一间土屋,您将那里隔绝起来,趁着他刚发病传染尚不严重,我带他去那里住,我照顾他,我只要药材和食物,即便是最后病死,也不劳烦大人,更不会传染给别人。”
八年了,林业深也是人,怎么会对林姷一点感情都没有,他见林姷如此固执,好言道:“好好,我答应你,你先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