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认真地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可惜没有什么特别。
若是楚泱就在此地,总会留下点痕迹吧。
“倒没有经常,我们镇子风景好,有点名气。但现在的年头,哪有几个人会专门游山玩水,也就是些富贵闲人,偶尔来看一眼就走了。”
她见明罗没喝酒,有点刻意的夸赞道:“姑娘尝尝我家自作的酒水,以前那些来的人,非得要喝一喝呢。”
明罗小小抿了一口,像是水中惨了点甜蒸蒸的玉米,酒味不是很浓。但她可不敢完全咽下去,刚滑到胃里,就被她用灵力包裹住,里面必定掺了点迷药。
她眼角自然而然的红了红,好像是有点困,撑着手肘,慢悠悠问着。
“我昨儿个逛了一天,瞧见镇子上挺热闹,这不靠闲人,镇上可是有什么维生的法子?”
老板娘不敢接话,虫子的事,对于外人来说危言耸听。
湘西向来有个邪门的名号,于是她避开眼神,只说道:“哪有什么维生,不过是种田靠祖产罢了,镇子也没多大,自给自足还是能混个温饱的。”
真是看明罗外在的表现,拿她当傻子看。光是镇子上满目的吊脚楼,就不是一般的人家。何况苗民都悠闲自得,身上穿的,吃的喝的,都是别处少见。
不过心里有数,面子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附和几声,喝了口酒,借着酒劲开始大吐苦水,俨然是喝醉的模样。声音时高时低,老板娘一味安慰,实际是拿余光观察她的表现。
明罗瞅准机会,一头栽在桌子上,口中还喃喃几句闲话。整个人好像陷入沉睡,意识清醒得很。
老板娘等了等,才试探地推她的身子,确定她是真的醉倒,转身离开桌子去楼下喊人。
明罗趁她离开的空当,用灵力把酒逼出来,吐在外面不起眼的花瓶里。
等叫的人上来,明罗还是那副醉死在桌上的模样。
诺玛的事像一颗石子,在寨子里泛起不小的涟漪。族长称病不管,其他的苗民群龙无首。
阿福走街串巷,宣扬着他的理论。之前的白玉虫换了钱,分到各家手里,也不剩多少,顶多能买点米面。
寨子千万张嘴,都等着吃饱发财。
朗达一家闭门不出,是被骂怕了,那些个乡亲,路过就要啐上一口唾沫,把最近的变故都怪到他们头上,闲言碎语不断。
楚泱被绑在美人树旁边,似乎大家都来不及管他,把他抛诸脑后了。
朗达会趁着夜色,给他送点吃喝,从原先的话多变得少言寡语。
楚泱没有立场劝解他,再者他也干不来这事,只能在他意志消沉时,多说上几句开导的话,就那些话,还是回想了明罗以前的做法,才能说出来的。
后来一连好几天,朗达都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