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然手上动作稍一移动,这人的眼珠子就随着她的手走,她故意道:“这叫永不熄灭的烛火。”
很好,又没有回复,十有八九耳朵有疾。
这时,兴奋的男子终于正眼看她了。
“可不可以...”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司云然已经清楚了。
“可以”两个字刚一说完,她抿了抿嘴唇,停下后打算写出来与他对话。
却不想这人竟然欢呼了一声,紧接着对她说了谢谢。
司云然:“?”刚刚不还是个聋子吗,怎么这会儿竟然回应了,所以方才是真的不想搭理她?
感觉被戏耍的司云然含着冷光的眼神直直射向他,正要发作,却发现男子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看。
“你会读唇语?”福至心灵,她这么问了。
男子诚实地点点头。
好吧,她这气生的理不直气不壮。
难怪在黑暗中,无论自己说多少话,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夜中透视的本事,也可以间接证明他确实是没有经过修炼的凡人,好在现在有了光,他们也能正常交流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这里是哪?”
一连几个问题,她生怕自己说得不清楚,特意放缓了语速。
“我叫文修,”他挠挠头,回忆着,“我和奴仆出门玩,路上捡到一块金子,下一刻就出现在此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呢。
说到这他还做了个苦巴巴的表情,看着更加可怜。
司云然若有所思。
金子?
“是什么样的金子?”
文修跑到那堆罐子旁,一阵摸索后将带他来此的罪魁祸首交给她。
司云然一看,什么金子,这分明是金令。
没想到外面众人争抢不休的金令会被他如此轻易地捡到,不说来渊海一遭,他连踏足都不曾就直接被金令传送至秘境,多少显得有些随随便便了,当真是...
要是令外人知晓,怕是会嫉妒的发疯。
司云然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问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久了。”文修耷拉下脑袋,指着她身后的有许许多多道划痕的墙。
细数下来已经快五年了。
五年对一个凡人来说已经很长很长了。
“所以你至今都不知道如何出去?”司云然转过头问他。
谁知男子又退了两步,声音轻颤地说:“不敢,外面有鸟妖。”
司云然,默了,原来还真因为胆小一直躲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