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启唇就要反驳的时候,余岚轻轻将簪子递了出去:“确实是不大合适老婆子带了,你拿去吧。”
女子见状一喜,惹得文修眉头皱起,但是余岚已经先走了,他只能跟上。
一来二去,这闲逛的兴致没了大半,他们又逛了小半个时辰后走回了客栈。
第二天余岚正在客栈二楼吃早餐,文修将一大早出门准备东西给她看。
包着各式玉石的包裹被打开后,余岚不解地看向文修。
文修:“这些玉石皆是极好的料子,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都可以自己刻上一个,不必与人争那么一支粗陋玩意儿。”
一支尚可的簪子现在被说成了粗陋玩意儿,余岚有些想笑,她实话实说:“我不会雕刻。”
“无妨,刻坏了一个便丢一个,就算这里的都刻坏了,那再去买便是了,”文修说,“想要的,那便自己做,还要做个更好的。”
他说的极为认真,让余岚险些以为他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而且在他分外认真的眼神里,她竟然不知不觉答应了下来,即使没有学过任何雕刻技艺,即使刀锋恐伤人手…
余岚呷了一口粗茶,又与他说起其他事情。
“昨夜那红衣女子有其他消息了。”
“她与一男子私奔,追那轰轰烈烈的情爱了。”
文修目瞪口呆:“当真?”
余岚点点头。
这条消息还是早饭时分客栈伙计说给下来吃早饭的客人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醒神,正好被她听到了。
听说那女子是这小城街上的一霸,仗着家里的势,颇为威风,为人有些桀骜不驯,为女又有些出格不羁。当家里人要给她寻一门亲事时就跑出了家门,所以才有了后来寻算命先生算姻缘,和蓝衣男子私奔的事情发生。
余岚当时听到这话和文修一个反应,颇为惊奇,直感叹人世之长,总能在一些时候刷新着认知。
“我真不知道如何评说了,”文修摇头失笑,“说她离经叛道还是说她性情中人,亦或是人来疯?”
余岚:“我倒是羡慕她说做就做的性子。”
肆意,又鲜活,和她完全不一样。
这些年她总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罩子里,无声无息,又压抑,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混沌,总觉得活得很无力。年纪越大,感觉越多。
她格外羡慕这姑娘自由无羁的样子。
她难得有些伤怀,被文修看在了眼里。
此后的日子,他们在城镇待的日子就少了,接触人的机会也大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