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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手指无力地垂下,胸膛不再起伏,呼吸不在,易琛…死了。

于诗:“公子!”

没有人给她回应,连殿下也无动于衷,她从始至终没有走近。

她看着血色尽褪,面容有瑕的男人,很久很久,久到忘了呼吸,胸膛要炸开时才疯狂地汲取空气,太久不眨眼的后果就是眼里沁出晶莹,不过没等它落下就被手的主人轻描淡写地抹去。

声音极轻地说:“棺木一顶,送出府去。”

她转过身,面对一众诧异的人说:“回去吧。”

太医们如释重负,一溜烟地跑出去,生怕晚了。

再回头时,看着于诗难以相信的眼神,她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说什么。

那四个字,证实了系统所言,却神奇地平息了她的怒火,易琛总有办法影响她的情绪,让她想起这人虽背叛她,欺骗她,但也为救她奋不顾身…够了,如她所说,两清不欠。

齐鸾英苦涩地笑了。

今生今世,她与他再无牵扯了。

文德五年十二月末,长帝姬携十万将士包围京城,其日,马蹄震天响,血旗扬天下,用以逼弟退位。

反对者,或杀或囚。

一时间菜市口残肢断头无数,血流不止,空气中的铁锈味让人闻了几欲作呕,数月难消。

强权之下,无人反对,但民间已有抵制公主称帝的势力出现,且慢慢成型。

启轩一年三月初,女帝回昔日旧地,期间帝大恸,无人知其发生何事,只听那一日一墙之隔的守卫偷偷说,哭声凄厉,哀转不绝,后讳莫如深。

依旧一袭红衣的齐鸾英狼狈不堪地坐在梨落居书房内,周边全是白纸,只不过有些纸张被火烧过,显了些字迹出来。

“文德二年六月六日,殿下与琛游湖,害了病。”

“文德二年七月十日,殿下寿辰,百官送礼,无异常。”

“文德三年二月,殿下和往常一样,无异常。”

“文德四年九月一日,公主携友出游,无异常。”

所以的白纸上写满了关于她的事情,但每一件后面皆是无异常。

她本是来这一趟是为了暗室里的些许东西,但阴差阳错下,走到了梨落居。

有花重开,人影不再。

昔日大火将卧房烧了个干净,但索性书房和其他房间还未烧到里面,经过修缮后,也能保留原来的样子。这些地方她一一走过,到了书房时,不想却被满桌子的白纸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