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昊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 漫不经心的扫过桌面上的画册,只见上面画着多种样貌的男子,各有千秋。
“福安,你说这些人里皇姐会喜欢哪个?”
给公主选驸马这事事关重大, 大内总管福安哪里敢随便说话, 因此缩着身子, 讪讪地笑。
齐羽昊笑骂:“怂样。”
不一会,身穿浅紫色衣裙,袖身缠绕藤枝,外披深紫纱衣的女子款款走来,精致的云鬓只有一支簪子,皓腕戴着宝石手链,行走间光彩夺目。
她的眼里少了戾气,多了随性。
走进御书房后,她掸了掸衣袖坐在早就备下的椅子上,问龙椅上的人:“何事?”
“想姐姐了不行吗?”
齐鸾英可不信他的鬼话:“怎么又不气今早我驳了你诏令一事?”
“哎呀,”齐羽昊不满,“姐姐说得也对,阿昊没什么好气的,只是今日确实有事。”
他让福安将一叠奏折搬到她面前:“姐姐看看吧。”
齐鸾英伸出一根手指,向上一挑奏折就翻了个页,“驸马人选”四个字堂而皇之的出现。
她挑挑眉,心里有了计较,连后面的奏折都没看。
“要为本宫选驸马?”
“是啊,”齐羽昊故作愁苦,“这都第三批奏折了,全是这些,姐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儿啊,要不咱们赶紧选一个吧,天下间的随你挑,朕一定按着他的头和你拜堂成亲。”
齐鸾英嗤笑:“按着头?齐羽昊本宫是多嫁不出去啊。”
连名带姓的都出来了,他只能赶紧讨好:“没没没,哪能啊,全京城最最出色最最美丽的姐姐怎么会嫁不出去,只有你看不上别人的份。”
他又使眼色让福安将画像拿给齐鸾英,“姐姐总要寻个良人的,这些都是京城有名的才俊,有看上眼的就与朕说。”
对此齐鸾英连掀开的兴趣都没有。
齐羽昊心中微沉,但脸上笑意不减。
皇家与普通人家一样都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说,所以一旦姐姐出嫁,她就不能插手朝政,可是如今她这态度显然是没有打算嫁人了。
无成婚打算又无还政的念头,那他只会被处处掣肘,像是不久前诏令被驳回的事情只会越发频繁,终归是她的话语权太大了,对朝局的影响也比他大。
想到这,齐羽昊笑意不改。
这一次,二人算是不欢而散。
…
又一幅画面:仍是御书房内,齐羽昊眉目冷凝地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人,红裙铺了一地,像满地的玫瑰,艳丽至极,但再如何瑰丽的一幅画,也掩盖不了画中人苍白如纸的脸色,仅是这一抹白,就将这强势的红刻画得脆弱不已,好像只需一拧则花败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