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宫以剿匪的理由呢?毕竟天子脚下却有匪患…”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朝廷都没有把视线投到尧山吗?”系统说,“一方面是容致的遮掩,另一方面与他的情报网有关,凡是让情报网收集到不利于尧山的消息,他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切平息。”
就因为容致缜密的布局,所以文修才想让她先破坏容致的情报网,才能以图日后。
“所以这么多年来,尧山虽有匪,但百姓安居乐业,朝廷自然不会管。”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果你突然说要剿匪,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很容易被容致发现目的的。”
“罢了,”齐鸾英无奈地说,她此时就在城外,离尧山还有很长的路程,只能远远朝那个方向看去。
系统劝她:“他们在深山里休养生息,又对容致忠心耿耿,不要急于一时。”
沉默了一瞬,齐鸾英说:“本宫想知道当年白衣银甲,银枪铁履的骁勇军如今是何模样…”
那是她一生之中唯一见过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些将士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城楼下只为了给她一个死的判决。
而容致就是那个判官…
她想象不出蛰伏时的骁勇军是何模样。
但无论如何,他们只会是兵戎相见的敌人。
想到这,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阴冷,如千丈之下的寒冰,让人触之遍体生寒。
片刻后,齐鸾英决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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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鸾英决定回去前两天,易琛出了一趟府。
琉璃坊的店家有消息了,让他去取雕刻好的岫岩玉。
再次踏进去,店家似乎是热情了不少,脸上的笑快把眼睛挤没了。
“公子可算来了!劳您跑这一趟,原该我们将东西送到公主府的,但是你看我这人手实在是不足,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他给易琛好好施了一礼。
易琛侧身避过:“无妨。”
店家搓搓手,看着这张精致的脸,试探道:“不知您是公主府的哪位公子呢?下次再有您的生意,我们也好送上门去,省的您再跑一趟。”
易琛不喜欢这样灼灼的视线,微微侧头避开了,用清冷的声音问他:“东西呢?”
明显的不欲与他多说的模样,店家秒懂,赶紧去取来。
他端来一个托盘,放着有一只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一只青鸾,指着这只盒子,他自得地说:“这盒子是按照公子给的样式做出来的,放这玉坠正好。”
他又指着旁边的一个荷包,“若是嫌盒子占地碍事,也可以将玉坠放在荷包内。”
易琛打开盒子,里面正躺着一只碧玉吊坠。
鸾鸟高飞的样式,只待冲天的意味。
眼神凌厉而生机勃勃,尾羽根根分明,一对羽翅大而柔美。
栩栩如生,与他所画一模一样。